七天后
军队已重新进行了编制,变得井然有序。
瓦木和加仓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来到军中。瓦木为大将军,除了指挥整个军队,还要指挥胡杨林守备军队,加仓为左将军,主要指挥阿掖本土军队,丹法为右将军,主要指挥城墙守备军队。
亲卫军也进行了整顿,固利的亲信被剔除,吐哈仍是亲卫长,呼达为亲卫军辅将。
库依丽准备把旗台真正利用起来,作为号令军队、发布命令和日常祭祀所用,而神鹰天台只做每年一次的祭祀神鹰所用。旗台被加固,旗杆树立挺拔,只是上面挂什么,还没想好。
库依丽站在旗台上,抬头望着旗杆的顶端,想象着应该挂什么,丹塔巴为她设计的旗和挂件,她都不太满意。丹塔巴站在库依丽身旁,琢磨着大王到底想在上面挂什么。
库依丽的身后站着吐哈和四个亲卫兵。吐哈伤势还没有完痊愈,身体稍一动,便会感觉到背部一种火辣辣的疼。但在床上趴了七天,终于趴不住了,今天身铠甲,来到库依丽身后,尽他的亲卫长之责。
几个人同时看着旗杆,陷入思索之中。
城门处隐约传来嘈杂之声,库依丽并未在意,这几天,军队加强操练,总有一些嘈杂之声。
过了一会儿,只见瓦木带领一名辅将和几个军士纵马奔来。来到旗台下,一众下马,瓦木俯首道:“报告大王,城门处有毛沙军队来袭。”
库依丽一惊,怎么突然间来了毛沙人,忙问:“什么情况?”
“现在看,威胁不大,毛沙军队不足万人,可以击退。”
“与我去城墙。”库依丽下了旗台,飞身上马,奔向城墙。
库依丽站在城墙上,丹法示意库依丽靠近垛堞,离城墙稍远一点,以免被流箭击中。但库依丽并不在意,她手握手杖,俯瞰下去。
气喘吁吁的丹塔巴和忍着背后疼痛的吐哈一刻也没有落下,也随着库依丽的目光俯瞰着城墙外。
库依丽感到这不太像是毛沙人的作战风格。军队人数不算太多,进攻的威力也不很大。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军队后面指挥,并没有带领军队向前冲杀。
他们使用的战术还是老一套,骑兵进攻,以牛皮盾为挡箭牌,用箭攻击城墙上的守军。这种攻击在老托合还在的时候,毛沙人就使用过,对于坚固的城墙来说,它当然没有效果,多么笨的人都能看出来,难道毛沙人真的笨吗?上次这么笨的攻击方法,是为了掩护他们对城门的进攻。上次城门差点失守,是老托合用生命守住了城门,而这次不一样了,城门已经非常坚固,再用这个老办法是攻不破的。
但是毛沙人恰恰还是使用了这个老办法,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城门,一次又一次地又被击退。眼看自己要被击垮,毛沙军队停止了进攻,退出了几箭地之外进行休整,与阿掖城墙遥遥相望。
毛沙军队的实力不可小觑,这样的进攻显然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难道是在引诱我们进攻?库依丽暗自琢磨着,自己曾亲自率军队出城迎敌,置身于大漠之中,那是一种孤立无助、束手待毙的感觉。
库依丽对瓦木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城作战。”
“是,大王!”瓦木应着。
“城门紧闭,有情况随时报告于我。”库依丽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城墙。城墙下,库依丽再次对瓦木说道:“所有军队都要开始戒备,不能有丝毫疏忽。”
“是,大王!”瓦木再应。
毛沙军队休整到后半夜,对阿掖城墙发动了突然袭击。
这一次的进攻完不同于白天的进攻,进攻异常猛烈,毛沙人借着夜色,甚至一度攻上城墙。幸亏阿掖军队准备充分,丹法亲自在城墙上指挥,成功击退了毛沙人的进攻,可毛沙军队锲而不舍,进攻一次比一次凶猛。
库依丽静静地坐在大王宝座上。墙壁上的铜油灯照亮了整个议事宫,照着库依丽清秀严峻的面庞。她身体前倾,胳膊肘顶着扶手,手托着腮,一动不动。
城墙上的战事在深夜里突然紧张起来,其他地方倒是静悄悄的,一切如常。
她需要思考,她需要判断,整个局势需要她来掌控,将军们都在等待着她发出指令。
吐哈站在旁边静候着,刚刚被召见来的丹塔巴也大气不出一声,静候着。
库依丽突然直起身来,面向丹塔巴说道:“你怎么看?”
“看什么?”丹塔巴一愣,不明白大王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战斗。我总觉得哪地方不对。毛沙人就那么点能耐吗?这几天来,我觉得丹塔巴已经得到了师爷爷的真传,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只会看看天象的相师了。”
“谢大王,托合老师确实教了丹塔巴很多东西,承蒙老师的教诲,丹塔巴还要继续学习,为大王效力。”
“不说废话,说说今天的战斗。”
“是,大王,老师曾教过丹塔巴如何与毛沙人作战的一些方法,可今天的战斗不像是毛沙人的特点。上两次,毛沙人来袭,都是毛沙的大王或者王子前来,大军一到,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可今天只是一个将军在军队后面指挥,没有一点锋芒,这样看来,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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