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粗野的狂笑。“我说过多少次了,女人嘛,做不了大王的。为救一个小小的部下,连命都不要了,这叫大王吗?”伊邪莫演指挥军士们将库依丽和吐哈捆绑了起来。
“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做大王,”伊邪莫演继续狂傲地叫嚷着,“不管什么样的部下保护你都是应该的,他们死一万次也不足惜。”说着,伊邪莫演长刀指向吐哈。
“啊,对了,刚才你叫他吐哈,我记起来了,是亲卫长,是不是?”伊邪莫演转向吐哈说道:“你们的固提和祖诃图很多次跟我提起过你,他们非常恨你啊,他们会杀了你的,我把你交给他们,也算是个人情,可你们的大王是我的。”
肆无忌惮的毛沙军士在王宫里四处搜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翻打烂,就连库依丽的王座也被翻了过来。
不一会儿,军士们带着沙图雷、固扎萨和固利来到伊邪莫演的跟前,说道:“报告大王,没有搜到别的东西,只搜到这三个人。”
“我要这三个人干什么?没有点有用的东西吗?”
“报告大王,我们都搜遍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一个王宫,连一点珠宝都没有吗?”说着,伊邪莫演愤怒地抬起一脚,将眼前的军士踢开。
伊邪莫演来到库依丽面前,蹲下身,扭过她的脸,问道:“你的宝贝藏在哪里了?”
“呸!”库依丽挣扎着向伊邪莫演吐了一口。
伊邪莫演恼羞成怒,重重地扇了库依丽一个耳光,嚷道:“一个穷酸的大王,这么穷酸还做什么大王?”库依丽感到一阵头晕,身体一倾,歪倒在身旁的手杖上。
伊邪莫演顿时变怒为笑,抽出库依丽身下的手杖,如获至宝地叫道:“谁说没有宝贝,这就是宝贝,这就是了。”他站起身,端详着手杖的顶端,树瘤般的顶端有一个敞口,里面便是神鹰明珠,阿掖王国的大王多少次用它来召唤神鹰。
伊邪莫演仔细端详着那颗明珠,看不出有什么奥秘,但他很满意,这一趟不虚此行,先带回去再研究吧。
心情好了一点的伊邪莫演转身拿手杖指着沙图雷三人说道:“一看就知道是沙图雷,一条腿,固提还以为你们在大牢里呢,今天再给固提一个人情,给他们松绑,要不是固提,本大王还真过不来。”
原来,固提离开阿掖,便立即向毛沙王国求救,他觉得这是他唯一能解救爷爷沙图雷的办法。
准备充分的毛沙军队昨天便在固提的带领下,从上半夜开始,绕过西边的城墙,沿着济水河,悄悄向阿掖本土进发,已经断水的济水河夜间被冻得异常坚固,骑兵的马蹄都套上了皮制的脚套,三万大军行进中悄无声息。在他们解决掉守卫王宫的亲卫军、将王宫团团围住的时候,库依丽他们竟然还没有发现。
伊邪莫演饶有兴致地看着固扎萨,哈哈一笑,说道:“你就是想做大王的那个人了?你想的对,你们那位祖诃图也这么想,怎么能让女人去做大王呢?耶?你的眼睛是不是也被你们的破神鹰给啄走了?”
伊邪莫演的情绪转变地非常快,看到固扎萨同自己一样蒙着黑皮的一只眼睛,又变得愤恨起来,骂道:“这个臭女人,连自己夫君的眼睛都不放过。今天我终于可以报仇了。”接着,伊邪莫演对着手下的军士叫嚷:“把他们统统都押到外面去,我要宰杀这个女人,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看看,我是怎么杀死这个女人的!”
“父王,不可。”身旁的二王子呼邪都赶紧上前说道。
“为什么?”伊邪莫演怒气冲天。
“我们需要再等等。阿掖的军队已经围上来了,正在与我军对峙,我们还没弄清他们的军队部署,而他们也没弄明白王宫里的事情,所以,我们双方都没有贸然进攻。这个时候,我们正好可以拿他们的大王做文章,完可以不战而胜。到那时再杀也不迟。”
“可我一刻也等不及了,不看我的这只眼睛,想想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伊邪莫演咆哮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和手杖,暴跳如雷。
天已经开始透亮,原本不大的旗台上,挤满了人。旗台下,黑压压一片的毛沙军队。
库依丽双手反扣,被绑在旗杆上,吐哈和沙图雷三人跪着,被一群毛沙军士看押着。虽然沙图雷三人已经松了绑,但几天来的关押,让他们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毛沙军士并不担心他们会有什么反抗。
伊邪莫演站在库依丽旁边,满面怒容,一脸杀气,高举长刀,宣示着自己的威风。
“这个女人,她是个魔鬼,我要向天宣示,杀了这个魔鬼。”伊邪莫演邪恶地高呼着。台下的战马踢踏着地面,军士们手举战刀齐声高喊:“杀了她!杀了她!”
“我要让你们看看,女人永远不能做大王,她不是个女人,她是个魔鬼。”伊邪莫演说着,长刀一展,切开了库依丽的上衣,长刀一挑,库依丽的左肩和左胸袒露出来。台下毛沙军队发出了一阵恶狼般的嚎叫。
刺骨的寒风扑向库依丽的身体,再冷的风、再深的痛,哪怕是死,库依丽都可以接受,但这种奇耻大辱,却让她窒息,让她崩溃。霎时间,似有千万只利箭扎进了她的咽喉,刺进了她的心脏,钻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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