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只破神鹰只会啄右眼,伊邪莫演感到很幸运,抬头看了看天,得快,免得这只讨厌的破神鹰再次飞下来。

这一次,伊邪莫演不再有那么多废话,而是挥刀直接劈向库依丽的头颈。

长刀劈下的瞬间,一支银色的长枪闪电般横空飞来,伊邪莫演还未来得及眨眼,长枪便直入他的咽喉。

长刀停在空中,定格,掉落,伊邪莫演甚至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了,便踉踉跄跄后退两步,仰身跌在了旗台上。

就在同时,一声马嘶,一匹黑色骏马飞一般来到了旗台的后面,一个独臂青年飞身跃上旗台,一步跨到了旗杆旁,抱住了库依丽。

“依丽儿!”他用嘶哑的嗓音叫喊着,回身一把夺过了一名军士的战刀,砍断绳索,慢慢地把库依丽放下来,揽在怀中。

库依丽颤抖着嘴唇,喊着:“赛扬,赛扬。”彻骨的冷、钻心的痛,让库依丽哆嗦着身,动弹不得。

赛扬的泪水已模糊了双眼,模糊了整个脸庞,他不停地喊着:“依丽儿,依丽儿,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轻轻地放下库依丽,将库依丽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艰难地脱掉自己的上衣,脱掉自己内层的衣服,颤抖着用仅有的一只手,一圈一圈地为库依丽包扎着伤口。他用自己的上衣包住了库依丽的整个上身。

阵阵暖流回荡在库依丽的体内,她伸出手摸着赛扬裸露在寒风中的肩膀、胸膛,轻声地问:“你冷吗?”

“不,我不冷,依丽儿,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我自己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依丽儿,我没有做到。”赛扬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抖动着,一只手臂紧紧地搂住了库依丽,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留下来,流到了库依丽的脸上、身上。

变化来得太快,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毛沙二王子呼邪都,“父王!”他大叫一声,冲到了伊邪莫演倒下的尸体旁。

旗台上的毛沙军士们顾不得看押吐哈和沙图雷三人,纷纷涌到已经倒下的伊邪莫演面前。其实,他们懂得,大王已死,除了保护大王的尸体以外,重要的是保护王子不要受到攻击,而呼邪都大喊:“闪开!”众军士见状,慌忙让开,围在呼邪都身旁。

呼邪都站起身,脸上充满仇恨,双手紧握双刃刀,对准了赛扬和库依丽。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吐哈。吐哈大叫一声:“赛扬,小心!”可赛扬丝毫没有反应,他依然跪在地上,抱着库依丽的身体在颤抖。

吐哈暗叫一声不好,可他的身体被绑住,双手也被死死地反绑在身后。

他双手用力挣脱,可绳索丝毫不动,这可怎么办?一阵热汗顿时渗出额头、倾遍身。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在他的手上一阵摩挲,他扭头一看,丹塔巴!他几乎要惊呼出来。

“亲卫长不要动,我在为你解开。”丹塔巴心里着急,手哆嗦得厉害,绳索是皮制的,系得很紧,哪里解得开。

“笨蛋,用刀割开。”吐哈低声叫道。

是啊,真够笨的,丹塔巴拿起身下的战刀,割开了吐哈身上的绳索。

原来,丹塔巴晕倒在议事宫的长条凳下,混乱的打斗中,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他。等他醒来的时候,议事宫里只剩很多毛沙军士和一些阿掖亲卫兵的尸体,还有军士们落下的战刀,一切都静悄悄的。

丹塔巴吓了一跳,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乱子,可能现在极其危险。于是,他顺手抓起一把战刀,连滚带爬地出了议事宫。出了议事宫,他就明白了。其实,他几乎是与赛扬一起上了旗台,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吐哈来不及问甚至来不及想丹塔巴怎么会突然跑到自己身后。在绳索被刚刚割开的一瞬间,他便挣脱了绳索,提起丹塔巴的战刀,飞一般地冲到呼邪都的面前,战刀直刺呼邪都的侧身。

一心为自己父王报仇的呼邪都,并没有注意到吐哈的突然袭击。等他转身闪避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吐哈的战刀从呼邪都侧身的铠甲缝隙刺入了呼邪都的肋骨。

呼邪都大叫一声,回刀应战,吐哈伤口的疼痛让他反应有些迟缓,呼邪都的双刃刀一下子刺入了吐哈的左肩。

吐哈毫不示弱,又一刀刺中了呼邪都的左肩,双方都忍者剧痛对峙了一眨眼的功夫。吐哈意识到不好,这种对峙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周围毛沙军士们的刀已经举了起来。于是,吐哈伸直胳膊,用刀猛推呼邪都的身体,同时,左肩顶住呼邪都的刀,整个身体迅速向前推进。

呼邪都肋骨的刀伤让他体力不支,整个人立即被吐哈推到了旗台边缘。

吐哈一点都没停歇,身体稍一后倾,用尽身之力,非常连贯地踢出一脚。呼邪都整个人飞了出去,跌趴在距旗台足有十步之远的地方。

军士们见到呼邪都飞了出去,并不与吐哈恋战,连忙跳下旗台,奔向呼邪都,当然,还有军士不忘抬起他们大王的尸体。

吐哈疲惫不堪,倒在了旗台上。

天已经大亮。

此时阿掖军队已经掩杀过来。

首先杀过来的是驻守城墙的丹法军队。城墙外那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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