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乌拉军队能够提前埋伏,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和意图。”
“这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他们一定是知道的。或许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阿掖王国,或许是他们早就已经打探到了我们的消息。”
“这不可能。”库依丽心里清楚,这次出征完是她自己的主张。
“不管怎样,乌拉王国对我们是清楚的,也是有防备的。但是反过来,我们对乌拉王国却不清楚,我们只知道他们的兵力可能只有万人,依附于毛沙王国,其他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
库依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乌拉国,确实是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第一天晚上就能碰上它。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何谈战术安排,何谈出征毛沙,失败自一开始就注定了。
“我们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再谈出征。都十年了,丹塔巴一直不明白,按照毛沙的实力和性格,他们必定会前来侵犯我阿掖。可是我们却一直没有他们的确切消息。所以,丹塔巴觉得应该先把毛沙的情况弄个清清楚楚,包括他们有多少军队,将领是谁,掌控着多大的地域,他们的周边都是什么,是不是有一些小的王国,就像乌拉国这样的,他们是依附于毛沙还是与毛沙对抗。完弄明白之后,我们再制定可靠的出征计划,让计划周,万无一失。”
库依丽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出征前我们确实没有考虑太多,而是盲目行进。但要弄明白毛沙人的情况,也不太容易。”
“大王,我们之所以没弄清楚这些情况,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探夫不够,而且探夫也只是以军士出行的方式打探消息,很难搞到详实的情况。丹塔巴考虑过,可以增加探夫人员,设立一个探夫营,让他们化妆成商人或者是牧人四处探听消息,由探夫营集中这些消息报到我们这里来,然后我们还需要什么消息,再让探夫营出去打探。”
库依丽偏着头,盯着丹塔巴看了一会,嘴角一扬,说道:“你丹塔巴的脑子里总是会冒出些东西来,这样吧,这个探夫营就交给你来做,需要多少探夫,需要哪些人来做探夫,由你来定。”
丹塔巴慌忙连摆双手,说道:“不可,大王,丹塔巴不会武艺,做不了探夫。”
“谁说你不会武艺?昨天夜里,你还举双刀迎战乌拉骑兵呢。”
“有吗?”丹塔巴一拍脑袋,一脸尴尬,“啊,那双刀……呀呀。”
库依丽笑了:“要不这样吧,吐哈有伤在身,就让呼达协助你,这样可以多从亲卫兵里出一些人。”
丹塔巴立刻俯首称是,接着又说道:“大王,关于探夫营,丹塔巴还想多说一些。”
“说。”
“大王,这次乌拉国的军队没有紧追我们,确实正如大将军所言,其实力应该算不上强大,所以,近一段时间乌拉国可能不会反过来所谓报仇什么的来冒犯我们,丹塔巴认为,我们最好近期先整顿军队,不要再出征,让探夫营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情况。除了北方毛沙,丹塔巴还想让探夫营把阿掖王国周边东、西、南三个方向的情况都了解清楚。”
“都依你。”库依丽笑着说道,心情已经放松了很多。
探夫营的探夫洒遍了阿掖王国的东西南北,各类消息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了王国中心。
丹塔巴一条一条地梳理着各类消息,每隔一段时间便把梳理后的消息报告给库依丽。
起初,库依丽并没有觉得什么,什么乌拉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军队有多少人,骑兵有多少、步兵有多少,使用什么样的武器;什么毛沙国有多大,毛沙人吃什么、穿什么,平时喜欢做什么等等等等。可后来,库依丽越来越感到惊讶,这世界有这么大吗?有这么奇妙吗?
设立探夫营后,两年过去了,对于阿掖王国的周边世界,库依丽的脑海里渐渐生出了一个轮廓。有时候,她好想让自己跟一个探夫一样,四处看一看。当然,自己是大王,不能如此随意,但如果让这些都属于阿掖王国呢?
这是库依丽第一次在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四面的情况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她要让她所有的将士们都知道这些,而且像她一样,有一种冲出去的欲望。
议事宫。
库依丽坐在王座上,身体略微前倾,双手搭在扶手上,心情不错。
辅将以上人员分列两边。
吐哈也来到议事宫,坐在王座下面的第一把椅子上,这是一把高背椅,吐哈双肩和前胸的伤早已痊愈,现在双臂已经能够活动自如。瓦木与加仓、丹法分坐两边。
大家都在静候丹塔巴的故事。
丹塔巴坐在吐哈对面的椅子上,也是一把高背椅。它与吐哈的高背椅形成一对,就像先前老托合和沙图雷的座位一样。
议事宫里鸦雀无声,库依丽并不说话,右手冲着丹塔巴轻轻一抬。
丹塔巴站起身来,走到中央位置,右手抚胸,向库依丽俯首施礼,说道:“大王,丹塔巴今日把探夫营掌握的情况向大王一一禀报。”
库依丽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很多情况她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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