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见宫。

库依丽坐在她的高背扶手椅上,吐哈、丹塔巴、瓦木依次绕木桌而坐。

“北面和南面都是我想去的地方,你们说说看,我们该去哪里?”

“毛沙国是我们的敌人,不杀掉他们,心里就不痛快。”吐哈首先说道。

“亲卫长所言极是,毛沙既是我们的敌人,又是我们的隐患,不先解决掉他们,怎么做别的?”瓦木接着说道。

“难道你们就不想看看那枚金币从哪里来?”库依丽问道。

“想是想,可先杀掉毛沙再想。”吐哈又说。

“丹塔巴,你的意见呢?”库依丽又转向了丹塔巴。

“丹塔巴认为南北两面都很重要。要说选择还真有些难。北面放着不管,终究是隐患,毛沙人南下侵扰我阿掖是必然的,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如果现在出征毛沙,不知有多少胜算,万一失败,或许我们连去南面看一看的机会也没了。丹塔巴觉得,现在我们对北面可以被动,你不来,我就先不去战,你来战,我便防御,对南面,可以主动去看一看。”

吐哈和瓦木意欲反驳,库依丽抬手制止了他们,说道:“我觉得丹塔巴的话更有道理。我们一直呆在这阿掖宝地里,虽然看起来无所忧虑,但宝地太小,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吃掉,大漠里的环境本身就是个问题,生存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不能居安思危,就一定会死掉。如果我们把眼睛一直盯在毛沙人身上,与毛沙人争斗,也只是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可能会真的要为生存而战,为这块小小的阿掖宝地而战。所以,正如我说过的,我们必须强大起来。要想强大起来,就得有个长远打算。我认为——”

库依丽停下话语,站起身来,缓步走过丹塔巴和瓦木身后,来到觐见宫的另一端,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先南后北,到南面抓住那块‘金币’,积累足够的财富,让整个南面都成为我们阿掖王国的领地,成为阿掖王国财富的源泉,这是不难做到的。背靠着整个南面,而不是一块区区的阿掖宝地,进攻北面就应该不成问题,打败毛沙,整个北面也可以成为阿掖王国的领地。你们觉得如何?”

吐哈三人同时站起身来,齐声叫好,吐哈带着着急和兴奋的样子,问道:“大王,我们何时行动?”

库依丽一摆手,说道:“不要着急,我们的功课还没做完呢。我们还要训练军队,做好准备。我们要有勇猛的军士、精锐的武器,还要有高超的战术。丹塔巴可以亲自率领探夫详探南面三国,我要更加稳妥的计划,丹塔巴,你看如何?”

“丹塔巴谨遵大王吩咐。”丹塔巴立刻答道。

“好,最多再过一年,等一切完备,我们便出征。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胜利,一定能够征服毛沙,一定能够飞出这块养育呵护我们的宝地,让阿掖王国的领地越来越大。再过多少年,我阿掖王国就真的强大起来了。他毛沙还敢欺负我们吗?把我们的仇和恨,把先辈们所遭受的凌辱统统埋葬了吧。”库依丽说着说着,不禁举起双拳,仰起了头。

吐哈三人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拳,目视库依丽,高声喊道:“统统埋葬!”

初冬的清晨,寒气逼人。

丹塔巴清点着探夫们准备的物资,这是阿掖王国上等的生活用品。各种毛布、毛毡、毛毯、鼠皮、貂皮、鹿皮一一备在马上。

按照库依丽的吩咐,加哈木和大王子依丽旺陪同前往,照库依丽的说法,依丽旺已经十六岁了,该出去闯荡闯荡见见世面了。为保证安,六名随从探夫,都是亲卫军里挑出的顶尖高手。

但无论是谁,身上穿的衣服令人看不出半点亲卫军或者军士将领的样子。

尤其是加哈木,平日里都是铠甲在身,卸下铠甲时,也是一身素装,今天却是一身绿色长袍,长袍上织满了白色和红色的大花纹图案,上身再外罩一件金褐色羊皮宽袄,脚蹬一双灰色长筒皮靴,红色的宽松软裤罩在绿色长袍下,活脱脱一个大漠流浪商人。

其他人的服装也都差不多,依丽旺的衣服更加鲜艳一些,丹塔巴的衣服则要素淡很多。

所有人马、物资都准备齐后,丹塔巴上马,带领一众人向南城门走去,准备从南城门出发。

库依丽本不想加固城墙、修建城门,但在冷静考虑之后,还是接受了瓦木、丹法等将军的建议,加固了北面城墙,在东西南三面也都修建了城墙,将整个阿掖宝地作为一个城池围了起来。

但在修建城墙时,针对胡杨林和济水河,也曾犯了难,为了安,只能忍痛割爱,将胡杨林和济水河抛在了城墙外,这样城池内的地面小了很多,一部分军队只能在城墙外的济水河南开展训练。

阿掖的女人们很多都只能出城劳作,到济水河南开垦耕作。陆陆续续一些子民们的家就安在了城外济水河南。

锻造武器的地方在城池西面,也被抛在了城墙外面。但整个城池看起来却更加牢固安。

城墙四面除北面已有的城门外,东西南三面又分别修建了城门,特别是南城门开门即是一座木桥,因为南城墙依河而建,济水河是一条天然的护城河。

在接近南城门时,丹塔巴突然发现库依丽在南城门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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