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依丽双眼被蒙住,双手和双脚被捆住,被山贼们扔在了马背上驮着。
在大网里的一阵翻滚,让她浑身疼痛,胃部痉挛,晕眩不已。虽然身着软甲,可身上下还是有好几处擦伤,左脚脚踝和左手手肘像骨折一般剧痛难忍。
颠簸了很长时间,似乎进了一个什么门,又出了一个什么门,又进了一个什么门,身边不时传来山贼们一阵阵狂呼乱喊。
终于停住了,库依丽被山贼从马上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胃里一阵难受,差点呕吐。周围传来山贼们的一阵狂笑。
过了一会儿,自己似乎被绑在了一棵树上或者仅仅是一个柱子上。不管怎样,应该能见一见这些山贼们了吧。
又过了好一阵子,蒙住自己面部的一块黑布终于被撕下。库依丽睁开眼睛,耀眼的火把亮光在眼前晃动,一阵炫目。头还有些晕,库依丽微闭双目,晃了晃脑袋,再次睁开了眼睛,这次看得清了。
天色已黑,这是一块空地,山中还真难得这么大一块平坦的空地,空地周围点燃了火把。
山贼们头扎马巾,手持马刀,在空地边缘嘶闹。
库依丽正前面是一个用大块石头堆砌成的巨大座椅,石椅上铺着一整张虎皮,远处似乎还有三间土房,火光不够明亮,看不太清。
库依丽试图挪动一下疼痛的身体,可是丝毫动弹不得,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个胡杨木桩上。
再看看旁边,一个个木桩,被牢牢地插进了地面上凿起的石缝里,吐哈、沙古彦、提巴和几个亲卫兵都被分别绑在了木桩上。
一个山贼高挑个,身着兽皮衣,手握一把铜制短剑,在木桩前来回踱步,依次抬头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每个人。
来到库依丽面前,山贼仰起头,眯起眼,咧了咧嘴:“女的?哈,年龄大了一些。”山贼长着一张黢黑的脸,上宽下窄,一脸的皱褶,一脸的坏笑。
山贼转了一圈,来到空地中央,说道:“说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胆敢跑到我们这里来?说得好,兴许我还能不杀你们。”
没人搭理他。
“不知好歹吗?不怕死吗?”山贼嚷着,来到吐哈面前,抬手拿短剑指着吐哈说道:“看样子,你是个头,你先说。”
“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吐哈怒骂,“我几千大军就在山外,说话的功夫就能吃了你们。”
“哈哈哈,”山贼大笑,“那你们吃啊?这不,我们就在说话吗?现在就是个说话的功夫,来吃呀?有本事进来呀?”
“放肆,马上放了我们!”吐哈吼道。
“放不放你们,是我说了算,在我们乌图大主人来之前,这里是我说了算,我是这里的二主人,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的人头落在这里。”这位二主人狠狠地用短剑戳了戳吐哈面前的地面。
“大主人来了!”外面有山贼喊话。听到喊话,这位二主人立刻短剑入鞘,迎了出去。
一个人高马大、膀阔腰圆的山贼大步走了过来,手中一把铁制马鞭,金黄色兽皮上衣,黄褐色长筒马靴,身后跟着几个小山贼。路过库依丽等人身边,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向石椅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夏胡音,听说你掳了很多人来。”
“是啊,大主人,看上去还是有点厉害的主。”二主人夏胡音连忙跟上前去。
来到石椅前,乌图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将马鞭扔到了石椅上,转身对夏胡音嚷道:“什么厉害不厉害,我让你多弄些好东西来,弄那么多人,来抢饭吃啊?我们自己还不够呢。去,女人留下,男人砍了。”
“大主人,您不先看一看就砍了?”
“砍了。”乌图回答得很干脆。
“你敢?好大的胆子。”吐哈在木桩上大吼。
乌图抬头一看:“这是谁呀?胆子也不小嘛,敢和我这么讲话。”
“你管我是谁?说出我是谁,会吓破你的胆。你若敢对我们不敬,我们阿掖王国的大军就会横扫这座大山,让你们一根汗毛都不留下。”
“阿掖王国?”乌图一皱眉头,“我们虽然离阿掖王国很近,但我们从没烦扰过你们,你们为何要闯进这里来?”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的人?”
“那是因为你们进了我们的地盘。”
“大主人,”夏胡音插话进来,“我看他们也许是吓唬人的,他们不一定是那个阿掖王国的,我听说那个阿掖王国的大王是个女的。”
“女的?对,是个女的。”乌图点点头,向库依丽定睛看去,眯眼一笑,抬头问道:“难道是你?”
“不是她。”吐哈生怕库依丽受到伤害,连忙说道。
“没问你!”乌图向吐哈喝道,但眼睛依然盯着库依丽,脸上露出垂涎之色,说道:“不管是不是大王,姿色不错,今晚就侍候我大主人吧。”
“你这毛贼,你敢找死!”吐哈急了,扭动着被绑在木桩上的身躯。
“大主人,”夏胡音又插话进来,“这女人年龄有点大了,今天早上抢来的人里面还有一些年轻的。”
“滚开,年龄大一点算什么,你没看出来,这女人有些味道吗?”
“没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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