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如钩,繁星闪烁。

小院里,苏长安吃着饭菜,而苏素不可置信的翻看着手中的金饰,然后上嘴咬了一口。

“安哥儿,你怎么要回来的?”

“不卖身了?”

“哼!”

苏素佯怒,拍了拍他的头。

“你这黑心小子,聘礼都要回来了,还想你阿姐卖身给你说媳妇,讨打……”

“还不是怕你迫不及待的卖了自己!”

苏长安也不躲,就由着她在自己头上摸了几下。

“其实是诈回来的,方才我拿了你的亵衣去卫家……”

然后苏长安便将之前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下。

“你这……”

苏素红着脸听完,眉头轻蹙,“不会再恶了宋二公子吧?”

“恶了便恶了!”

苏长安放下碗筷,“阿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我想学武!”

苏素听完,攥着手中的金饰,好半晌没说话。

正当苏长安想开口劝时,苏素也下定了决心。

“好,咱寻个护短的武馆,不管学得成不成,至少让他们不敢乱来,等时间久了,他们说不定也就忘了,不会找咱麻烦了……”

“放心吧!”

苏长安感知着脑海中的面板,心底默道,“给我点时间,我要肝到世间无敌!”

……

翌日,天高气爽。

苏长安一大早便在城区绕来绕去,打听了良久,顺便将金饰兑成银子。

最后走过了一座拱桥,来到靠近内城的区域,顺着城中河流再走半里地,在一座大院停下脚步。

这里草木茂盛,风景俱佳,寂静中又有整齐的呼喊声。

赤隼武馆!

苏长安抬头,看着牌匾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微微吐气,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朱漆大门打开,一个赤膊男子走了出来,手搭在门边上。

“干啥的?”

“学拳!”

“每月学费十两,带足了吗?”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狐疑的问道。

“带足了!”

苏长安沉声回道。

这武馆简直就是销金窟,须知,这年月,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了。

“进来吧!”

木门大开,苏长安跟着进去了。

青石砖铺的院子里,五六十个形形色色的男女正在苦练。

有站桩,走圆,炒砂,还有练拳架的,最多的当属打桩。

几根青铜桩立在院中,他们不断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去撞击拍打青铜柱,一个个大汗淋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泛出赤红,隐隐还有白色蒸汽冒出……

穿过练武场进入内院,只见一平平无奇黑衣男子端中平枪架,闭着双眼,口鼻呼吸微微,身体中却似有低沉雷鸣以及大型禽类的鸣叫发出。

“大师兄,学拳的!”

说完领路的男子便小跑出去继续练拳去了。

“呼……”

一串长长的呼气,一道白练喷出四五米远方才消散。

“多大了?”

“十六!”

苏长安赶忙抱拳行礼,回道。

“年龄有些大了,而且瘦了些?”

他审视一番,手一挥,长枪落于架上。

“你确定要学拳?”

“确定!”

苏长安肯定道,掏出怀中的银子,“这是三个月的学费!”

“那我便收下了,我是袁不易,外院由我代师授艺,以后有不懂之处可以来寻我……”

说完,目光在演武场巡视一圈,然后落在一个正在偷懒的锦衣少年身上。

“钱少陵,你过来一下……”

……

日上中天。

阳光落在身上,慢慢有了一丝暖意。

“休息一下吧!”

演武场一处角落,少年靠在一颗树上,慵懒的说道。

“师兄,我两刻前才休息的。”

苏长安无奈道。

此时的他一身崭新的黑色短打布衣,脚踩一双千层底布靴,身后红线绣着振翅欲飞的凶猛隼鸟。

钱少陵却撇撇嘴,“不急,不急,在这外院中,基础功最好的就是我,由我指点你桩功架子,你就放心吧!”

“那你怎么还在外院?”

“内院多苦啊,馆主亲自教导,听说可严了,一不小心就被吊打……”

“不知这武馆弟子怎么划分?”

苏长安扭头问道。

钱少陵双手叉腰,指了指院中弟子,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豪迈。

“你且看,这演武场中的都是普通弟子,都在打基础,赤隼内炼法都未入门。

只有三个月内凝成一股气血,游走身,开始磨皮,就能入内院,成为武馆承认的记名弟子。”

“馆主亲传呢?”

“一年之内,踏入练筋境!”

钱少陵撩撩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入门吧,一年之内入练筋,诚如你师兄我这样的天才也得日夜不辍……”

呼……

苏长安吐气,收起拳架,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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