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沧江码头上的风格外大。

此时,五艘大船静静的停靠在码头旁。

这些船原本都是鱼龙帮的部分资产,可是此刻却都挂着千刀帮的旗帜。

苏长安一脸阴沉的站在江边茶棚旁,看着百米外一艘大船,那船船帆随风飘卷,桅杆上悬着一具裸体女尸,犹如晾晒的咸鱼……

“造孽啊……”

茶棚里一个小老头,抽着旱烟,不由叹气道。

“这千刀帮的早晚不得好死……”

“老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长安指了指大船桅杆上的女尸,开口问道。

“听说是船帮江老大的儿子逃了,于是把人家女儿的尸体吊起来,不就是想引人出来,一网打尽嘛……”

“这千刀帮与船帮有什么仇怨,做这么绝?”

苏长安摸出一个大钱,要了一壶好茶和茶点,凑到老头身边。

“听说是运人的生意……”

老头吃着茶,开始与苏长安闲唠。

“那些三府流民,听说最开始是千刀帮委托船帮往渭河那边运,不知道怎么的,千刀帮就占了船帮的船,自己开始做……”

“不仅是船帮的船,江上大点的船都被征用了!”

又一个闲汉开口,“而且县衙还发了文书,要江上的货船都权配合呢……”

“为什么要运人到渭河?”

“这谁知道啊……”

见问不出什么名堂,苏长安便不言不发的离去了。

而此刻码头上,突然一阵骚动。

钱雨烟为首的一众女子与石黑牛,骤然发难,一群人犹如一道箭矢,逼近大船。

可是一名持刀大汉,一跃十数米,刀气斩空,掀起层层音爆。

一刀,两刀,三刀……

刀光如轮!

从容不迫的将一众人压退回去。

而千刀帮的人也越来越多,将她们团团围堵在一起,两方逐渐开始陷入骂战中……

“本来呢,我欠你的账打算慢慢还,可是账还没开始还,你这债主却就这样没了……”

码头边上,苏长安远眺着桅杆上的尸体,摸了摸怀中的鱼龙图,心底越发烦躁。

“活人的账可是慢慢还,死人的账?艹,老子从不欠死人的账……”

苏长安翻身上马,一路疾驰回到工坊。

……

夜,大雾!

沧江江底,苏长安控制着一大团河水,包裹着密密麻麻的瓦罐。

“咕嘟……”

一个个瓦罐失去了河水的束缚,逐渐浮出水面。

江面上,大船灯火通明,已是半夜,依旧热闹,不少千刀帮帮众还在喝酒嘻戏。

一艘小船破开浓雾,晃晃悠悠的来到这艘大船前。

“谁?”

巨吼声起,一道刀光如秋水划过,劈向夜雾之中。

“轰!”

气浪爆鸣。

一柄长枪刺破空气,真空枪道向着桅杆撞去。

“休想!”

持刀大汉大笑,一刀劈下,将长枪的攻击崩灭。

小船猛的一沉,三道身影冲天而起,跃上大船。

“看来是钓了三只大鱼啊!”

持刀大汉长刀拄地,不疾不徐的说道。

“钓你老母!”

为首之人开口道,长枪如龙,寒芒遥指,犹如一朵梨花盛开。

其余两人,纵身跃起,登上船帆。

“咻!”

“咻!”

这时,两根一人多长的弩矢划破夜空呼啸而来,将两人逼下去。

只见对面一艘大船上,近百人持刀而立,船头还有两张床弩,再次装填完毕。

闪烁寒光的弩矢遥指,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这是一个陷阱!

那艘大船上两道身影踏裂船舷,犹如重锤狠狠的砸了过来。

“袁不易,原来是你啊!”

一刀一枪,正在酣战的两人,突然错开了身形。

“韦山虎,尸体,我一定要带走的……”

持枪黑衣人扯下面巾,长枪斜指,泰然自若道。

剩下两人也扯下面巾,正是钱雨烟与石黑牛。

“哈哈哈……”

“痴心妄想,周老头都不亲自开口要人,你们三个装什么英雄……”

一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围了上去。

苏长安也不再看戏,轻轻挥手,一道道水流轻柔的托着瓦罐逐渐散开。

这些瓦罐里都装有一部分硝化甘油。

砰……

撞在船舷上!

“轰!”

“轰!”

“轰!”

顿时,一连串爆炸声不绝于耳,江面上火光滔天,周边几艘大船同时燃起大火。

“救火啊……”

“船体裂开了……”

“都小心点,水里有东西……”

咻咻……

两根弩矢携着沛然巨力在苏长安附近炸起水花,还好只是有人浪射,不然真被这玩意射中,人都能炸成两半。

苏长安眼神虚眯,拎起两只瓦罐掷出。

目标,床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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