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喧嚣逐渐平息,旷野恢复以往的孤寂!

“贪色天,你这孽障,若非你祭去我大半力量,本座岂会如此狼狈,差点阴沟里翻船……”

戒色恨恨的低喃,眼神落在无尽黑暗中,似在寻找贪色天的踪迹。

“轰!”

这时,八臂罗刹跃起,脚下土地仿佛都在颤抖,细密的裂痕以跃点为中心,如一张正在编织的蛛网,一层层往外不断延伸。

“小美人,别急嘛!”

他收回目光,望着撞过来的八臂罗刹,眼中欲火繁盛,一脸淫笑与轻蔑。

“待本座占据了这小子的肉身,咱们好好耍耍,你可知,本座忍了八百年,有多么想释放一番,放心,定让你欲仙欲死,享受世间极乐……哈哈哈……”

“秃驴,你痴心妄想!”

乐萱冷厉回道,驱使八臂罗刹,宛如一座山岳,镇压而来。

“定身!”

咒令威严,恍如天宪!

虚空中,八臂罗刹顿时如同禁锢在琥珀中的虫子,一动不动,径直坠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都是一股子蛮力,神魂上的建树一点都无,早知如此,与尔等多言作甚?”

戒色癫笑的摇摇头。

“咯吱吱……”

此时,微弱的摩擦声从画杆上传来。

定身状态下的苏长安不断挣扎,双手开始不自觉的翻转,闪烁寒光的戟刃缓缓向脖颈切来。

“停!”

戒色嘴角泛出一抹玩味。

“我可舍不得这样一尊躯体啊……”

他飘近,十分满意的观摩着漆黑如玄铁的魔躯,眉目间的贪婪之色不甚言表。

“啧啧!”

“不是炼脏,已有炼脏级的力量,你这一身蛮力少说有四万余斤吧?”

苏长安默然的望着他,不言。

“若算上你融体的恶诡,八九万斤亦是有的,这种蛮力足以碾压一般炼脏了,简直完美……

待本座将你夺舍,占了你的肉身,定能恢复几分实力,届时碾碎贪色天那孽障,将其祭给洞天之灵,本座就可以出去了……”

戒色一指点在苏长安眉心,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

魂力化丝,钻入皮膜!

“洞天之灵可以祭祀?”

“废话!”

“就算是愚昧的凡人,也知道老天爷是可以祭祀的,那洞天之灵于此界来讲,与老天爷何意?”

他自忖已经吃定苏长安,故而竟对苏长安的疑惑进行炫耀性的解答。

“前八百年,龙树吸食洞天之中的灵炁,延迟了洞天之灵的诞生,但前些时日,不知何故,洞天之灵的灵智成型,可以沟通,贪色天那孽障发现此事,率先发难,夺了本座的肉身,将本座的力量作为祭品,换取遁出洞天的资格……”

“否则,就凭你这蝼蚁,本座动动手指,就能碾杀你千百遍!”

“原来如此!”

苏长安幽幽道,“如何祭祀?”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个?”

“你不如求求老夫,让老夫不要那么磨灭你的灵魂,这样老夫在安慰小美人时,也能让你这个雏儿感受一下人世间的极乐……”

“小爷对做NtR可没兴趣!”

苏长安冷笑狂狷。

朱雀虚影入体,体表溢出萤火般的微弱赤光,下一瞬,妖异的业火自燃,点燃无形的咒令之力,转眼间,躯体内,紫府中燃起了莹莹业火……

“你的咒令之术早已暴露,小爷岂会没有提防?”

说话间,业火顺着魂丝,侵燃到戒色的手指上。

戒色如遭雷殛,一退数丈。

“业火之力,无物不燃,你怎会掌握业火之力?”

他骇然失色,不甘的大吼,并指成刀,清冷的锋芒凝聚其上,一刀斩下沾染业火的手掌。

“聒噪!”

苏长安的身体咯嘣咯嘣作响,犹如生锈的机器重新开始运转。

“朱雀图录——赤霄羽刃斩!”

自创朱雀图录,原本的赤隼九式凝练成尚只有雏形的四式,千击炎喙刺,赤霄羽刃斩,朱雀风云舞,朱雀镇神吟!

如今!

试招之人正在眼前!

朱雀虚影浮现在画杆方天戟之上,绽放赤芒,戟芒如天外流星,携带滚滚业火,带着裂破苍茫大地的伟力,直指戒色……

“小贼,你诈我!”

戒色咬牙切齿,忌惮的望着业火,终是不敢硬抗,瞬身一闪,如同幽灵消失在空气中。

“轰!”

星火炸裂,漫天飞舞。

赤霄羽刃斩如一道朱笔抹过黑幕,在漆黑的旷野中,划下一道赤色天河,笼罩在石像之上,无声无息间,石像粉碎成齑粉,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小子,我还会回来的!”

虚空中,传来戒色的暴怒声。

“不,你压根就跑不了。”

苏长安冷笑,通过业火清晰的感知到那股又惊又怒的情绪,轻易便锁定了他的位置。

戟刃一转,驾驭赤火长河席卷向黑暗中。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戒色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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