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市南湖,林荫大道。

在距离车祸现场五百米处,就被拉了警戒线和路障,数十名穿着制服,带着徽章的工作人员,将来往的车辆挡住,劝退。而有三四名警官,却要去应付难缠的记者,甚至要去挡住他们手中的摄像机。

由局长亲自下的命令,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能围观,更不能有任何报道。普通民众还是很配合的,在车道上调头,绕去另一条公路,虽然嘴里抱怨,却没有发生上面过激行为。

反倒是本地电台的一名女记者,以为凭着报出谁谁的名号,就可以顺利拿到第一手资料照片,却不想那几位警官,只是皱了皱眉,索性伸出手,将她挡了回去。

“你们这样是不合规的知道吗,新闻自由,大家有权利知道真相。”女记者气的直跺脚。

面前的警官别过脸去,把她当成空气。

气急败坏的她从助理手中接过包包,掏出手机,搜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就有人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道:“子瑜,怎么今天想到给舅舅打电话了。”

“舅舅。”刘子瑜语气里透着委屈,略带撒娇道:“今天南湖这里有新闻,我想进去拍点资料,连着说了几个你的得意门生的名号,他们都不放我进去,所以我就想让你这个江明一把手打个招呼。”

“南湖?”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把手机拿远,和身边的秘书在说什么,“你确定?”

在短暂的沟通过后,男人又把电话放到耳边,严肃的说道:“子瑜,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你听舅舅话,现在就回台里去。”

出于职业的敏锐观察力,刘子瑜嗅到了非比寻常的味道,又想故技重施撒娇道:“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不然我不进去也可以,你给我透露一点,就一点。”

“胡闹,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现在就回台里去,要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妈,让她把你带回家。”男子严厉道:“刘子瑜,我不是和你开玩笑。”

刘子瑜吐了吐舌头,对着身边的同事摇了摇头。等挂断电话后,助理接过她手中的包,问道:“子瑜姐,怎么样,我们还有戏吗?”

“我舅舅这次好像生气了,他也没办法。”刘子瑜唉声叹气,然后才道:“大富,你拍一些,能拍到多少就算多少,回去当素材好了。”

“好的,子瑜姐。”摄像师大富,人高马大,扛着摄像机调整镜头,试着把场景拍的更好一点。

在事故现场,几名警官带着手套正在取证,而局长大人,则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站在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身边。

青年头戴一顶圆帽,刘海遮在额前,嘴里吊着一根随手从树上折下的细支。他先是走上隔离带观察一阵,然后用手指比划着,又往后退到公路上,就那么站在那里。

青年闭着眼,他的复古造型看着就像一个旧时代的侦探。事实也的确如此,对于这样的事件,他们这些人就是侦探,能从现场的蛛丝马迹中查到参与者。

“现场的监控都不能用了?”青年突然开口。

局长凝眉道:“他很聪明,在进入林荫大道后,就设法把一路上的摄像头都破坏了。从昨天的凯撒皇宫发生情况,到这里,没有捕捉到太多关键证据。”

青年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因为局长的身份,就刻意去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与言行。他侧过头,看向市区的方向,半响才道:“他很狡猾,也很了解规则,只要没有铁证,我们就没办法对他出手。”

“但他又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违反规则。”青年缓缓退后一步,站在被力量毁灭的中心,心中道:“至始至终,用超过显像境攻击的只有一人,这里受伤的那些辉煌集团的打手,都是被近身打伤的,分筋错骨,这是劲力。”

只要没有使用超过显像境的真炁,对普通人下手,就不算违规。只要双方不是宗师离魂境的高手,在市区人员密集的地方动手,也不算违规。

武道世界,真炁横行的世界,哪怕有规则,也是双方制衡的,并不是一方说了算。

“那可就难办了。”青年叹了一口气。

都二十几世纪了,城市建设飞速发展,几乎每条街,每条通道都有摄像头。只要城市的一处发生异样,都会被记录下来。可偏偏那个家伙心思缜密,半点痕迹也不留,这可比那些带着面具,穿着铠甲,自称正义化身的那些人难缠多了。

“那几个和事件相关的人,什么背景。”青年淡淡问道。

一个身穿同款披风的青年,带着黑色镜框,将手中的平板递了过来:“老大。”

局长大人也很想看,可撞见青年的眼神,就若无其事的撇过头。

王若鸿,江明市服装大王王笛之女。接下来两页资料,都是介绍王家的,从发家史到产业,人员,资产等等信息无一不。当看到王家祖宅驻守的武道高手境界,青年也只是一扫而过。

“江雅琦。”青年接着往下看,她的资料足有六七页,一目十行后,青年有些惊讶:“竟然是那个江家。”

片刻沉思,接着翻过资料,庄辰,男,二十五岁。十岁,鹤城庆县庄家村,初中辍学,从不足一页的资料里,捕捉到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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