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故意不还帐,还连院子里头王定六父子俩都骂上了。
院里的王太公气的浑身发抖,他本来就对张旺满腹怨气,立刻就想站起身来找他们理论去,却被王定六一把拉住。
王定六:“嘘,大人,先坐下。”
王定六把手指竖在嘴前,示意老太公噤声,想听听他们说什么。直到此时此刻,王定六还真没怎么生气,谁会跟一个醉鬼较真呢?再说王定六本来穿越过来,就是因为喝闹的,所以他感同身受,知道喝酒的人口无遮拦,不用当真,大部分说的就当听笑话。就听孙五继续说。
孙五:“哥哥,咯,何必与王员外生闲气?咯,街里街坊的住着,那老官儿一向待我二人,咯,不薄,几次赊欠酒帐也不见推拒,咯,人家对咱不错了,再说大郎又刚刚,咯,掉江里头,差点,差不多就…”说到这孙五似乎有点底气不足,欲言又止。王定六和王太公都竖起了耳朵,听的更仔细了。只听张旺一声冷笑。
张旺:“哼!那个老儿算,算个甚么鸟员外?还王员外,我呸!荒郊野外…咱俩为了做生意...才在这附近住...又算哪门子的街坊?兄弟啊,你也太...实在了...就那老狗,一向看俺不起…直当俺不知道?要俺说…兄弟就是太心软,那天就该…多找几个,跟着项三儿…直接把那…小狗给打死,只分给俺,一贯多?!…还不如江里做,十趟买卖!”
孙五:“哎呦哥哥,咯,你喝多了,怎么提起江中,咯,之事?!”
张旺说:“怎么不提?…要我说…你就不该救那小狗,只让那厮,淹死最好…拿眼蹬我干什么?...前几日俺,在江上…做买卖你就,下不去手…还是我替你…补那一刀,不然这场买卖…如何做得成?又哪来,这顿酒肉?”
孙五被张旺吓的酒醒了一大半。
孙五:“哥哥,你小点声!咯,这江里的买卖,咯,俺实在是没做过…咯,再多几次便好了,可那小郎君毕竟不一样,咯,常言道,兔儿不食窝边草,我看要不就算了…”
张旺:“呸!”
这时候就听咕咚一声,好像张旺推了孙五一把,撞在院墙上。
张旺:“你这腌臜泼才!只会…吃里扒外!要不是你…你这厮非要…救起那小猪狗,只待这小猪狗一死…这酒店,早晚散伙,到时候…咱俩再趁机下手,又能做成...一桩大买卖?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在后船舱板上倒了油...让那小子滑到江中,本来等他死透了,就万事大吉?偏你又生出好心来,你是那老猪狗的干儿子是怎么的?这么向着他们家?”
王定六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断定,原来这一切还真是截江鬼张旺提前布置好的,都是他的主谋!刚才这一番话,等于不打自招,来龙去脉都交代的清楚清楚,等于亲口承认了。虽然说酒话不能信,可那也要看什么话,别忘了还有酒后吐真言一说,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是随口编造出来的?肯定是要亲力亲为才能描述出来,而且又部回答了王定六心中的疑问。
os:我说怎么记着当时舱板上特别滑溜,敢情这个混蛋给抹了油了?那种甲板上不抹油都容易滑倒,更何况是故意而为?这是想要小爷我的命啊?
既然明确了双方势不两立,王定六不由得脸色阴沉,怒气填胸!
os:怎么办?难道还要忍吗?要继续忍到什么时候?可是不忍的话,去报官,又有点太便宜这厮了。
王定六正在一边权衡利弊,听了许久的王太公却是已经忍无可忍了。大郎就是他的逆鳞啊,他可以一辈子委曲求,对人低三下四,平时对自家儿子甚至连说话声调都弱了三分,但这有一个前提,决不能威胁到宝贝儿子一丝一毫的安危,特别是对上张旺这种明显对儿子有敌意的人,他可以不顾一切,完将自身的生死置之度外。
当下王太公双眼通红,大喊一声就窜出院外,指着截江鬼张旺大骂。
王太公:“好你个恶贼!丧心病狂,死有余辜啊!竟敢让我儿故意摔落江中,我把你这泼贼千刀万剐!”
老太公边说着就冲了过去,向张旺一掌打了过去。
毕竟是上了岁数,老不以筋骨为能,那一掌在截江鬼张旺看来,跟挠痒没什么两样。可张旺作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也是正在血气方刚,才二十出头的年岁,再加上喝多了酒,连这一巴掌也不想白白忍受。要不是王太公突然出现,让他多少有些心虚,他早就反击了。即便如此,凭他那健壮的身体力量,哪是一位半百老头能扛得住的。
张旺身子一闪顺势一推,王太公哎呦一声,就被对方推倒在地。
等王定六忙乱之间,抽了一根短枪抢出院外时,就见自己老父亲正被不知所措的孙五慢慢扶起来。孙五倒是嘴里哆里哆嗦直说好话。
孙五:“老员外,别生气,他喝多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见老父倒地,霎那之间,王定六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回忆,包括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王定六本人的种种遭遇和结局。
os:我穿越至今,一直是该忍的忍,该让的让,为了改变原来的命运,从长计议,可那也得分什么事啊?既然今天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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