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是那个大食来的…前年的花魁,上次与崔将仕来,与这个…看对眼了。”

房掌柜:“要赎身吗?…”

王先生:“就他?…呵呵…哪里能出的起三千贯?”

房掌柜听到这里转过头来说道。

房掌柜:“这就是你等前来的目的?可是为了那…”

马麟面色通红的站起来怒喝道:“此事与小官人无关!某家也说了,那女子与某再无瓜葛,再要纠缠不放,是何道理?!”

王定六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好在杜岩接着说道。

杜岩:“好汉不必动怒,此事揭过不提便罢,崔将仕正是吕通判的下属,说起来你原不是外人也,刚才是一场误会罢了,万勿怪罪!”

os:这杜岩倒是个人物,说话面面俱到,行事果断,武艺竟也似不在马麟欧鹏之下?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莫非是化名?书生打扮,难道是智多星吴用假扮的?…年龄也不对啊,而且这杜先生看着都四十出头了,比吴用大不少,就刚才那两下拳脚,也不是吴用能比的,连马麟都隐隐被压制住,却又镇定自若,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像是吴用那种乡村教书的出身。

正在琢磨着,房掌柜又已经跟菜博士大李和王账房交换了意见,这时也顺势转了话锋。

房掌柜:“小官人父子造福乡梓,为府尹大人解忧,为黎民纾困,其情可嘉,其志可勉,太白酒楼也理当襄赞,助贤父子一臂之力!”

王定六:“如此多谢房掌柜高义!”

房掌柜笑着摆摆手,又捻须沉吟片刻,问道。

房掌柜:“小官人这几道菜…真的是传自小苏学士之手?”

os:当然不是,这不是为了抬高逼格嘛,谁让苏东坡有名呢?

这话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况且其中有几道菜确实也跟苏东坡有关,反正小苏学士也去世了,又不能当面去问他,随他怎么编。

王定六:“有几道菜确实来自小苏学士之手,比如这梅菜扣肉,当年苏学士在梅州…”

王定六也并非是忽悠,将其中几道菜的由来,按照历史缘由娓娓道来…房掌柜和李博士等人听的也是频频点头,最终几人相视一眼,房掌柜拍板。

房掌柜:“原来如此…但小官人要价五千贯实在太高,而且还须小官人亲自在厨下施展一番,对照菜谱印证一二,再做定论,不知可否?”

旁白:话说到这份上,软硬牌面又都已看过,也就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是骡子是马还需拉出来溜溜,这也跟事先的预想差不多。王定六展颜一笑。

王定六:“正当如此!我家菜博士王福也可打下手,还望掌柜另开一席,招待某三位哥哥也见识一下太白酒楼的名菜,才算不虚此行。”

……

半天以后,王定六不顾太白酒楼众人的挽留,背着三千五百贯银钱踏出了大门,本来谈好了四千贯,在听说王家要开店后又被扣除五百贯,王定六也没再多讲价,便答应了下来,这已经比他心理预期的价格要好多了,他的心理底线是这些菜谱加调料的制作秘法,作价共两千五百贯。

三百多斤金银的重量,也得亏是这几个身大力雄的好汉才能轻松扛走,换成王福、王安几个还真走不多远就得累趴下,当然要是换成铜钱那更没法拿走了。

王定六甚至婉拒了太白酒楼给付的钱引,也就是后世所称的交子,不愿图省事,宁愿背着金银出门,这也是北宋此时绝大多数商家和老百姓的做法。不是百姓们不知道一张纸揣在怀里轻松,而是因为此时的交子钱引是有指定兑换场所和使用期限的,必须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场所去兑换,换成铜钱和金银才能花,过期不候,还有手续费,种种条件就大大限制了交子的使用和流通,而且在历史上还贬值的厉害,比如一百贯交子钱引,根本换不来一百贯铜钱和金银,那谁还愿意用?除非万不得已,王定六也同样不会因为一时图省事而当那个冤大头。

金银虽重,却实在,此时这几人更巴不得这些银钱再沉一些才好。

一个个高谈阔论,喜笑颜开,仿佛水浒中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后的情景。

厨子王福脸上冒着红光赞叹不已。

王福:“小官人好生了得!半日间便赚下这许多身家,直如做梦一般,小人方才却差点吓尿了裤子,好不丢人。”

四人大笑起来,欧鹏显然是意犹未尽。

欧鹏:“那矬鸟掌柜忒过小气,倒叫他扣下五百贯钱,早知如此,必再多点些贵的酒菜,多吃他一桌酒席!哈哈哈!...”

众人又笑,马麟道:“哥哥却也吃的尽兴,那太白酒楼的酒菜端的不凡,别看小弟是江宁府人,平日都不曾舍得去他那厢打牙祭,只陪着崔将仕去过一回,今日我三人可沾了小官人的光!”

王定六:“值得甚么,还用沾小弟的光?往后兄长要去太白楼吃酒直管说话,都包在小弟身上。”

欧鹏:“如此先多谢贤弟!等从淮南回来,必要再去吃上一回。”

王定六:“不用哥哥自家提,小弟也要赶着哥哥再去,今日与那伙矬鸟掌柜磨破了嘴皮,累折了腰,却还不及三位哥哥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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