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太公?员外?员外为何动怒?可是我师兄得罪了员外?”
王太公:“老夫问你,你师兄果然是叫王寅?!家住歙州?!二十多岁?!”
孙五又惊又怕的连连点点回道:“俺师兄的名字的确叫王寅,也是家在歙州不假,可如何会骗了员外的银钱?敢么是有人冒名顶替?
王太公想起前年受骗,后来被人嘲笑的奇耻大辱,至今还觉的气愤难平,十贯钱虽不多,却是被金陵城的坊间邻里耻笑了大半年。所谓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王太公:“既是名字是王寅,定不会错!就是他了!两年多前老夫在江宁城一家赌坊门外遇到一个叫王寅的贼厮,也是二十出头,正指点人拳脚,我见他似不是浪得虚名,便邀请那厮为我儿教授武艺,当场给了十贯钱定金,约在城西江边王家酒店,如今整两年半了,却再没见到人影,令老夫好不叫满城人等耻笑!”
王定六当然也记得这件事,不过当时他没怎么当回事,谁成想竟然是这么一位牛人?如果不是救了孙五,却不是要彻底与这位日后方腊麾下的兵部尚书失之交臂?看来自己多行善举,救了孙五,终于得到了没曾想过的回报。
说起王寅此人,虽然不在梁山好汉之列,可不是一般的草莽之将可比,其人精通谋略很有文采,不然也不会在方腊手下当文官,但却又武艺精熟。水浒小说中描写,在歙州城被宋江军突破的时候,王寅在仓皇突围之中还能撞翻李云,几枪杀了石勇,虽然这两位的武艺在梁山众人中排不上号,但随后在突围的危局中又力敌孙立、黄信、邹渊、邹润四将毫无惧色,这就不简单了。
尽管最后死在了豹子头林冲的枪下,但那是五人围殴啊,又是仓惶之际,正常情况下王寅绝对不比林冲差多少,至少要高于孙立、索超,甚至秦明的水平,妥妥的五虎将级别,既然是孙五的师兄,又与自己有这段未了的师徒缘分,那岂能放过?!
想到此处,王定六不顾王太公在旁气急败坏的大骂不止,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冲孙五唱了个大喏,慌的孙五连忙不明所以的起来还礼。
王太公也闭嘴不骂街了,疑惑的看着儿子:“大郎,这,这是何意?”…
经过反复衡量,王定六最终还是没有急着先去寻找王寅,因为皇莆琦提醒他,如今已然是四月下旬,那泉州再不去的话,那些大食来的种马恐怕赶上马匹怀孕运输不便,又要等到明年了。
因此他急忙借贷了两万贯银钱凑成三万余贯,嘱咐高可立继续训练乡兵,带着刘赟与皇莆琦,又找了两名伴当,坐着三千六百料的客舟,自五月初一离开江宁府直奔泉州。
一路之上昼夜航行,期间又向刘赟请教枪法,颇有心得,花了近一月才到了泉州,不禁令王定六感叹海路艰难。据说要是从泉州去南洋,往返最快也要半年多之久,这要是去现在的欧洲,还不得一两年?让他心里一阵发凉。
泉州也是大宋的福建市舶司所在,这里各国的人都能看到,皇莆琦熟门熟路,顺利带着他来到一座城外的庄园,看门面有着典型的中世纪欧洲风格。
oS:嗯?不应该是阿拉伯风格吗?
庄园主人阿巴尼不在家,迎接他们的是一位白人。
皇莆琦:“麦根拓,你好!”
皇莆琦与一位褐色卷发的中年白人,来了个拥抱再加拱手的怪异组合礼。随后讲了来意。
皇莆琦:“阿巴尼在哪?某家带我家小官人特来找他的,是为了马种。”
麦根拓:“哦不不不,这可不关我事,你知道这批马很多人都抢着要配种,价钱可不便宜,听说路上死了一大半。”
麦根拓说着流利的官话,皇莆琦介绍说,此番子十岁就来到了大宋,至今已经三十年了。
王定六却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到了更重要的信息。
王定六:“你是说又新来了一批好马是吗?哪里的马?”
麦根拓愣愣的转转眼珠,市侩的斟酌着话语。
麦根拓:“那么…你们是不知道这件事吗?对了,来了还不到十天…哦!那你们真走运,也可以说不走运。”
王定六:“此话怎讲?”
麦根拓:“我的意思是说,这批马中有好几匹非常棒,高度达到了七尺,有一匹甚至有七尺五寸,你们要是为了配种那可来着了,不过价钱恐怕会很贵。”
皇莆琦在旁不耐烦的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休要信口雌黄麦根拓,你这厮好的不学,在大宋恁的学的油滑,你当某家不知这么些年配种的人越来越少?尔等生意多不顺利,莫不是拿我等当冤大头?”
麦根拓:“嘿嘿,好吧,恕某家刚才无礼开个玩笑,那你等不配马种,莫非是要买马?”
麦根拓:“呃,恕老夫直言,这几十年老夫看了太多这种事,此于事无补也,大宋的马与大食、波斯的马无法育出良种,你岂能不知?就算这次的卡斯蒂亚马也不行,而且价格更贵,劳尔他们穷疯了,肯定会狠狠宰上一刀,买马实在得不偿失。”
oS:卡斯蒂亚马?那是?…
王定六在边上听的很认真,好在这个麦根拓的大宋官话非常标准,他一边听着,水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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