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妈妈发现,白同学以后都可能欺负不了自己了,到时候就又只有她一个人了。

白清歌肯定想不到,眼前这个受害者,居然在为她这个施害者考虑。

“外套都脱下给我。”以往阳光的声音,现在冷得寒人。

每次欺负人的时候,白清歌都会换张脸,她称之为‘反派模式’,而在反派模式下,她会将各种愧疚、同情深深的隐藏起来。

她虽然没欺负过人,但常年在网上冲浪,网上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所以白清歌理论知识还是相当丰富的。

欺负一个人时,对她流露出温柔,很大可能上会让她产生错误的认知,以至于对这种‘霸凌’产生了正面上的情绪,有点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种。

白清歌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可真不想把人给弄坏了。

所以坏人面和好人面,白清歌进行了很大程度上的切割,先不管有没有好作用,至少也得去做。

原本她的外套又回到了手中,白清歌还不满足,继续咄咄逼人道:“还有你的。”

随着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减少,阚致羽心中的疑惑也逐渐扩大。

就算知道对方是要欺负自己,可现在也不禁开始疑问,‘她要干嘛?’,难道这次的欺凌跟以前的不一样?

最后退的只剩下了一件衬衫,阚致羽没有再乖乖脱下去了,脸被冻得通红的看着白清歌,等待下一步命令。

白清歌也知道这差不多已经到极限了,命令抱着双臂发抖的阚致羽进去厕所隔间。

关上门,白清歌眼中露出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白清歌将早已接好的冷水从门上泼下去。

还等着可能会发生点什么特别事的阚致羽,被从头到脚的浇了一个透心凉,眼中从迷茫变成了释然,最后融汇成了失落。

是啊,像自己这样的人,连做她的朋友都不配吧,本来,自己也只有这点价值而已,所以不该祈求太多。

刚把水泼下去,厕所门便响起了敲门声,白清歌警惕的问道:“谁?”

“殿下,是我。”

门外熟悉而安心的声音,让白清歌放下了警惕,这是她一接到任务就发了消息给武冰之。

“殿下,您要的东西我都拿来了。”武冰之递过一沓崭新的衣服,以及干燥的毛巾。

“嗯,好。”白清歌接过,就想要给她的同桌换上。

见到武冰之一直停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心中发虚,难道对方知道了什么。

干脆出口问道:“怎么了?”

如果有面镜子的话,白清歌一定能看到镜子中的她,泛着些绯红的双眸中,布满了迷茫与痛苦。

“殿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解决。”武冰之露出担忧的目光。

这句话让白清歌,因为心中不切实际的担心而发笑,武冰之可是她最忠诚的下属之一了,口头禅就是将人灌满水泥成海,而这也不仅仅只是口头禅。

要真被对方知道了,怕不是要变着花样去找人来让她欺负。

没准还会发出,能让殿下欺负是你们的荣幸,这种逆天发言。

所以,更不能让她知道了。

而武冰之的话也提醒了她,现在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不对劲。

白清歌赶紧调整好表情,一副轻松的样子回答道:“没什么事,我同桌不小心摔倒了,有点担心而已,你先回车上吧,我马上就来找你。”

“……是。”武冰之没有再多言,点点头,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离开的武冰之心中其实有很多疑问,殿下的同桌不是言小姐吗?

但听语气,好像已经换同桌了,殿下到底有多喜欢言若初,她这个贴身司机再清楚不过了,难道是闹矛盾了?

武冰之在心里是很讨厌言若初这个人的,一个‘三无产品’而已,凭什么用那样的态度对殿下。

可虽然担心,她也没办法插手,甚至连插嘴也算是严重越界了。

不过只是心里想想,亲王大人也不会知道什么,言若初这臭屁的家伙赶紧滚吧。

唉,也不知道殿下刚才到底怎么了?

说什么同桌摔倒了,鬼才信,虽然亲王大人常常夸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但她能看出来,只是同桌的话,殿下怎么可能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难道又是失忆后遗症吗?

武冰之用那不是特别聪明的脑袋,一直苦脑子,而另一边的白清歌,捧着衣服和毛巾也有些局促不安。

穿上干爽的衣服,前提自然是要先擦干身上的水渍,就这一点便让白清歌陷入了困境。

虽然口头上爱嚷嚷着要贴贴,但也只是嘴上能说了。

正如之前感叹的那样,理论虽然堪称大师级别,但其实连小姐姐的手都没有牵过。

所以给人擦身体换衣服,对于白清歌而言,难度还是太大了。

可这又是她做的孽,所以必须得负起责任。

本来脱掉只剩下一件衣服的阚致羽,就被冻得瑟瑟发抖,现在又被浇了一桶冷水,阚致羽浑身似乎都在散发出寒气。

而阚致羽依旧只是抱着手臂忍着发抖,默默注视着白清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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