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兆看向慕容寻。

“兄弟,这就是你未来的师姐秦濡墨。”

他向秦濡墨道:“师姐,他就是要来找你师父拜师的慕容寻。”

“慕容寻?师父没跟我提起过啊!”

她突然看向他们身后。

“师父您来啦!”

两人回过头去,燕梓霞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这燕梓霞四十岁左右了,仍美貌如少女。

“濡墨,今日练完剑法了吗?”

“回师父,练完了。”

燕梓霞看向这边两人。

“燕师伯,我……”

“郝志兆,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

“不不不,我是专程领这位来拜您为师的。”

“拜师?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有濡墨一个徒弟就够了!”

“这是宗主的意思。”

“哦?我并没有听说。”

郝志兆递上那张纸。

燕梓霞看完后,道:“这么说,你是慕容师兄的儿子?”

“正是。”

“既然宗主都示意了。那么,我考虑考虑。跟我来吧!”

慕容寻忙跟上去,秦濡墨也跟在后面。

郝志兆立在原地。

燕梓霞脚步没停,也没回头。

“郝志兆,还不快退下?”

行不多时,三人到了霁霞观门前。

“濡墨,你等在这儿,待会心叫你再进来!”

“是!”

她带慕容寻进去,站住脚步转过身。

“郝志兆那小子想必与你说过,我收徒弟极为严苛。张子竹、秦濡墨都是我亲自挑的弟子。至于你,虽然是宗主的旨意下了,我若是不满意,随时可以将你撵走!”

“弟子明白。”

慕容寻知道,燕梓霞的意思是:你小子可不是我选中的,我可不在乎你有什么身份。

“其他人都将拜师一事看得很重,在我这儿可是不一样,不需要行什么拜师礼。我先说明一下,在我这学,尤其磨炼人的性子,我一个月只教授一门剑法,剑招不多,但每日只练同一种剑招。你若是少了耐性,便趁早回去罢!”

“弟子愿从。”

“既你自己说了,那明日一早来我这里,测试一下你的天赋。“

”是。”

燕梓霞道:“濡墨,进来!”

“师父。”

“你带他先去他住的地方一平了,若没有别的事,先退下吧!”

秦濡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晚风吹过她的衣衫,带走了几丝她身上的香气。

“师姐,为何这住所这么远啊?”

“哦,师父不喜人打扰,所以我们的住处离观较远。她也不想让我们与其他弟子有过多交流,所以每天到主殿和师父那儿都要走一段路。每天早晨要在主殿门前大钟敲响十遍前到师父那儿等候,切忌不可随意下山,若有急事要与师父和宗主报告。”

“多谢师姐。”

秦濡墨忽然侧过头,看了慕容寻一眼,不料两人正好四目相对,连忙又转回去。

她用手捂住嘴莞尔一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除了姓郝的那小子之外,其他人中,你还是第一个叫我师姐的呢!”

两人行至一间木屋前。

“喏,就是这儿了,这里以前是子竹师兄住的,现在他去南苑了,正好让给你!”说着,她推开门。“不过里面可能点儿.…..咳咳!”

她用袖子扇着风,以免屋内的灰尘飞进眼鼻。

两人走进去。

“幸好子竹师兄走前用床单蒙住了床,你看,里边儿还是干净的……”

她猛地掀开被单,上面的灰尘弄了慕容寻一头。

“啊,真对不住!”她伸出手去帮慕容寻拍头上的灰。”你别睁眼啊,当心弄到眼睛里!”

“不必”,慕容寻把她的手拉开,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握住了秦濡墨的手,立马松开。

秦濡墨不好意思地走开,去拉开了布满灰尘的柜子。

“哎呀,被子发霉了,你带被子了吗?”

慕容寻摇了摇头。

“你等着!”

秦濡墨跑出去。

慕容寻从地上捡起那朵从她头上掉下来的花,笑了笑,轻轻吹掉了上面的灰尘。

秦濡墨抱着一床被子过来,慕容寻连忙手去接。

她显然累坏了,汗水浸湿了衣裳。

“今晚就这么凑合着睡吧,明日我们一起把这儿打扫了!”

“师姐,那你呢?”

秦濡墨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怎么可能也住这儿?”她指向门外,道。”那儿有间屋子,这被子就是从人我那儿抱来的,你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哦对了,你别让师父听见你叫我师姐,师父授你剑术之前,是没把你当成正式弟子的,你这样担心她不收你了。”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

“出屋子后有片小林子里有块池塘,水很干净。趁着天没完黑,你去那儿弄点水洗干净吧。”

慕容寻待她走后,独自一人去把头上的灰洗了下来,回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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