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慕容寻就在这屋子里面将就过了一夜。

他的思绪很混乱,一整晚都没有真正睡着。

第二日,慕容寻在晨光中苏醒,他坐了起来。

一夜未眠,但是他还是没感到多少倦意。

慕容寻心想,应该是自己越阶剑气期之后,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改善,所以才导致会有这样的情况。

他提起精神,走到屋外牵起了马匹。

慕容寻并不打算听关北烟的话绕道走南门,他心中自有打算。

“看来我是得再去会会这洛影尘洛大执事了。”

前日,他在冷言的后花园里已经听到,这洛影尘的确是冷言他们的奸细。

冷言的阴谋事关重大,甚至和他们豫山剑宗有着极大的联系,既然来都来了,慕容寻不可能放着眼前的洛影尘不去探一探消息。

而且,慕容寻自认为自己突破到剑气期之后,自己还是有机会和洛影尘搏一搏的。

想到这儿,他也不再等待,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手脚,牵着马向西门走去。

果然正如自己想的一样,大街上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走到一半,慕容寻猛然发现都不对劲。

他的鼻子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刺鼻的血腥味。

慕容寻皱了皱眉头,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向前快走了几步,寻找血腥味不断前进。

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他走进了一个深巷的尽头。

看着眼前的景象,那一瞬间,他一下子愣住了。

“关执事?”

慕容寻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只见昨天还好端端的关北烟,居然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不省人事。

他的衣襟之上,还分明印着点点血斑。

慕容寻见状,那是又惊又怕。

他深知这关北烟武学造诣不低,甚至不在他之下,却不知何人能在这南市之中不动声色的将其暗算。

慕容寻只感觉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关北烟是他在寒羽门唯一的一个朋友,怎么会就这样横遭不测?

慕容寻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惊喜的发现,对方竟然还有微弱的气息。

也许是关北烟察觉到了慕容寻的到来,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慕容寻想到自己的包裹中还有一些药草,如果能熬成汤药给关北烟服下,那么兴许还有救。

想到这儿,慕容寻吹个口哨,唤来了黑盲,小心翼翼的将关北烟抱上了马背。

就这样,慕容寻带着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关北烟,走进了就近的一间屋子里。

将关北烟安置在一张床上后,他快步跑进灶房,里面居然还有些干草柴火。

慕容寻不禁心中一喜,赶忙架起一口大锅,准备熬药。

他架着干柴,企图让火烧的更旺,可是他没什么经验,手忙脚乱之下,竟然险些将火给弄熄了。

水终于烧开了,“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慕容寻将早已准备好的药草分批次倒进了锅里。

陈年的三七、血柏等数味珍贵药草被切成片,在锅中翻滚着。

他更是拿出了一株上百年的老山参,将其处理好后也丢了进去。

这株老山参是他在玉蟒山巅灵泉口处找到的,他一直随身带着,视若珍宝。

换在平时,要是叫慕容寻将他拱手送人,他肯定得心痛好一阵。

但是这次,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

此时,他早已在包裹中倒出了仅剩的一点马黄石粉末,结合其他的外伤药草,混合在一起捣成粉末,敷在了其伤口之上。

但是慕容寻很清楚,这马黄石虽然在止血和愈合伤口这方面有奇效,可是毕竟也是外伤药,想要真正缓解关北烟的伤势,还是得用锅里的这药汤。

他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自己来之前,寒羽门余下人众便毫无征兆的先一步来到南市,关押了城中的所有百姓。

而昨日自己刚刚见到关北烟,随后对方就已经遭到暗算。

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慕容寻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锅中的药草开始彼此融合,药香味儿深深的渗透到了水中,并随着那袅袅的白色蒸汽钻进了他的鼻子里面。

慕容寻将脑袋凑近看了看,只见,锅中药汤的颜色缓缓由清转深,隐隐约约有了要沸腾的迹象。

这汤药还需等好一阵才能制成,这让慕容寻的心里,那是一阵的焦急啊。

瞧着那关北烟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多半是等不了多久了。

眼看着那汤药就要完成之际,慕容寻只听得耳边传来了一声关北烟的呻吟,似乎是要叫他过去。

慕容寻见状,连忙拿出一个瓷碗,将熬成的药装进碗里,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对方的床边。

关北烟一见对方过来了,脸上涌现出几分喜色,用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可是尝试了几遍还是失败了,只好作罢。

慕容寻忙过去要扶他,可是却被他摆了摆手,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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