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剑也是颇感意外。
“什么，还有另外一个柳师兄？”
方子沄点了点头。
“是啊，看来那慕容寻还没跟你说过呀。他们俩，是对少见的双胞胎啊。”
白一剑笑了。
“双胞胎？这么说，就是亲兄弟喽？他弟弟不会跟他哥长得一模一样吧？”
“嗯，差不多吧。我在小时候曾经见过他们两兄弟。我们这位大师兄叫做柳枫，他弟弟叫柳沅汐。你别说，他们俩长得还真像，几乎是区分不出来。那脸皮，都是惨白惨白的，眼圈也红红的，看起来真傻！”
说到这里，方子沄也乐了，居然笑出了声。
“王仑，你小子可别趁机去跟柳师兄告状啊，叫他听见了，师姐我可担待不起啊！”
王仑只得连声称是。
方子沄接着继续说道：“后来，宗主决定分设南北两个分苑，任命我爹爹为北苑苑主，掌管北山的事务，包括我在内的五百名弟子就跟着迁来这儿了。听说那个柳沅汐师承苻坚师叔，功力也很不错呢……”
白一剑忽然心中生起一丝疑惑。
“既然这柳氏兄弟是亲兄弟，为何要分别拜在不同的师父门下，而且还一个在豫山，一个在北苑？”
方子沄嫣然一笑，神情不变地回答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啊，我之前也跟我爹问过。我爹说，原来这兄弟二人不是从外界招上山的，而是继承了他们爹娘的位置。”
“继承了他们爹娘的位置？”
白一剑这回来了兴趣。
他没有专门了解过豫山剑宗选拔弟子的规则，所以自然没有明白方子沄这话中的意思。
“柳氏兄弟的爹娘本来就是我豫山剑宗的弟子，在一次跟随宗门外出执行任务时为金武阁中人所伤。回到宗门时，他们的母亲已然死去，父亲虽然伤的不重，但是身中剧毒，找了好几位大夫也无济于事。弥留之际，他为兄弟二人写下两封遗书，又请求宗主一定要收自己两个儿子入门……”
“然后呢？”
白一剑看出对方的神情有些伤感，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方子沄顿了顿，接着说道：“做完这一切后，他直接一剑结束了自己的痛苦。”
白一剑继续走着，半晌无语。
“柯宗主后来通过那两封遗书得知，他们的父亲指名了想要他们俩拜我爹和苻师叔为师。其实早在那时，宗主就已有了设立南北分苑的打算，所以这样分配两兄弟，他们日后必然得分开。”
“为什么？”
白一剑看到自己想知道的关键部分还是不清不楚，连忙继续追问道。
方子沄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就连宗主自己也没能弄明白。可能这两兄弟的性格不同，让不同的人来教导，会效果好一些吧。不过他们的爹娘都是为了宗门而牺牲的，这种小要求，宗主自然没有必要反对。”
白一剑点了点头。
“的确。不过光从明面上看，还真的很难看出这位柳师兄和他的弟弟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经历。”
方子沄说到这儿，点了点头，神情也是有些黯然。
不过，这方师姐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天性，蹦蹦跳跳地为两人领着路。
“好了好了，快到啦！”
白一剑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座不高的平房。
不过这里是红墙青瓦，内壁也刷得雪白，倒也是十分精致。
方子沄叉着腰，为身后二人介绍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本小姐的寝宫！”
白一剑忍不住乐了。
“这就是你的寝宫啊，我还以为……”
方子沄回头睁大眼睛一瞪。
“你以为什么？”
白一剑不知怎的，只是赔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王仑这时却发起了牢骚。
“师姐，你不会真的让这小子住这儿吧？”
方子沄嘟起了嘴。
“怎么？小师弟，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师弟我也就随口一问，方师姐别生气……”
方子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好了，王仑，你可以走了！”
王仑不自然地笑了两声，连忙将手中东西交给了白一剑，自己一溜烟地跑开了。
方子沄看到王仑已经走了，便回头对着白一剑说道。
“好了，白师弟，我们可以进入了！”
白一剑愣住了。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方子沄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白师弟啊！怎么，有问题吗？”
白一剑心想：我这才刚上山，别人柳大师兄都还不是很待见我呢，这位方姑娘居然就喊起师弟来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做出了一副茫然的傻样子。
方子沄“噗嗤”一声笑弯了腰。
“你小子，既然长老都发话让我带你回山了，自然是要将你收归门下啊。大师兄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去反对长老的意思？”
白一剑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那柳师兄会突然跑来把我赶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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