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师兄,有你要的东西!”

慕容寻皱了皱眉头,还是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昨夜柯赋舟跟他谈了很久,一直到天将破晓之时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

所以,今天早上醒来,慕容寻只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一想到今日并无什么重要的事,他便再次倒下,继续闷头大睡。

这一睡,他就睡到了大中午。

不过,慕容寻至少还记得昨日与柯赋舟交代的事,所以一下子站了起来。

走过去开门之时,他还感到有些纳闷儿。

“这宗主办事这么快吗?还是这些东西太好办了?昨天夜里才提出请求,居然今天一早就派人去做了。这效率了真够可以的!”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是……孟炎?”

孟炎笑着点了点头。

“慕容师兄居然还记得小弟啊。师弟实在是荣幸万分啊!”

慕容寻一抬手。

“孟师弟啊,几日前我上山之时,你还伙同你那柳师兄来埋伏我。若是我今日就忘了,那岂不是记性也太不济了?”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孟炎一听,连忙尴尬地赔着笑,嘴中不住地辩解道:“师兄有所不知啊,那日是吾师命令我等在山中埋伏,为的就是防止玉山贼党还有援兵上山。不成想……”

慕容寻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冷笑一声。

“不成想怎么样?正好碰见了昔日的仇家慕容寻,于是借着这理由来伏击报复我?”

孟炎只是连连摆手。

“师兄误会了。师弟们眼拙,没有看清师兄的长相,就贸然进攻,实在是大为不对。至于师兄口中的仇家一词,又从何谈起啊?那次青云斗剑,师弟是输得心服口服,怎么可能怀恨在心啊?”

慕容寻模棱两可地笑了笑,看不出其心中到底有些什么想法。

其实,他心里也是暗暗觉得好笑。

在自己法力低微时,所有人都嚣张地称呼自己为“小子”。

可如今呢,自己已然晋升剑气期,是宗门内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些昔日嚣张跋扈的家伙现在见到自己,却是一改当年的嘴脸,一嘴一个“师兄”,倒是说得顺口得很。

慕容寻叹了口气。

“好了,别谈这些没用的了。宗主派你来,不会就是让你跟我解释这事儿吧?”

孟炎道:“师兄果然已经知道了。的确是宗主派我来的。他老人家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慕容寻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请柯赋舟办事,果然很靠谱。

只见那孟炎双手奉上了一个淡黄色的大信封。

信封封口处打了蜡,其上还盖了张大红印。

慕容寻定睛一看,那红印分别是一个草书的“柯”字,正是当今宗主柯赋舟的独门印章。

孟炎见对方已然接过,便毕恭毕敬地说道:“宗主交代的东西,小弟不敢亲自拆封,还请慕容师兄自行查看吧!”

慕容寻招了招手。

“好,既是如此,那么你可以先退下,去找宗主复命了。”

那孟炎答应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慕容寻却坐在床头上,暗自沉思着。

“这封口处的蜡明显早就干了,看到印泥的颜色也不像是刚刚才盖上的。莫非……此信有假?”

想到这儿,慕容寻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孟炎离开的方向。

其实这个孟师弟,的确也在他的怀疑对象之中,只是对此人的怀疑程度远不如那柳沅汐师徒。

但这封信封口处那大大的红印,想来是不会有假。

那印泥在阳光下隐隐约约的透出些闪光,显然是在制作时掺入了些芒硝的缘故——这也正是宗主所用印泥所独有的一点。

慕容寻思量了许久,权衡清楚利弊,终于还是放下心来,准备将其拆开。

他找出一把小刀,用一只手按住信封,另一只手则握住刀把,小心地隔开了封口处的蜡。

他又将拆开的信封在阳光下抖了抖,确定没有异常后,这才深处两根手指,抽出了其中的纸张。

慕容寻坐下来,将几张信纸一一平铺在了桌面上。

他查看之后,发现这些果然就是自己想要的死亡名单、继承名额弟子、青年弟子名单以及和金武阁交手的经历。

此外,还有几张其他的名单,竟然记录的是豫山剑宗数百位一代弟子的档案。

甚至豫山每一名弟子的入门时间表,都赫然在上。

慕容寻咂了咂嘴,感叹道:“宗主做事还真是周到啊,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就能整理的这般详细。看来,这几天的时间都得花在这上边了……”

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从最简单的地方入手。

于是他首先拿起了那张和金武阁交手的单子。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之下,他张大的嘴可就再也合不拢喽!

“这……这难道是,宗主亲自整理的?”

慕容寻认得柯赋舟的字迹。

他赶忙去翻找了一下剩下的所有信纸,居然无一例外的都是柯赋舟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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