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佑表了态,他自己家媳妇也无所谓,反正老高家的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尤其那斌儿还吃过自己媳妇的奶和自己孩子没什么两样。

“老色坯,你就家传的随根儿,别以为老娘什么都没听到。不说你每天三更半夜起来看酒瓶子的事儿,就今天饭桌子上,尤其还当着未来儿媳妇的面儿你那眼睛飘来飘去的,老娘还能给你留脸?你就等着今儿晚上的吧,我让你后天都下不了炕。”想到这儿,宾儿他娘,也就是高松的老婆那脸儿又红了几分,眼睛看着宾儿他爸更旖旎了。

斌儿是谁?和呼格吉乐、格日乐图都是战友,胡千屿的战友加兄弟,天堂三连的班长,名高斌。

高松是他爸爸,那女人自然是他妈。灵儿吗?高斌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的战友没听他提过,只是因为这货好东西都自己留着。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战友之间一看到谁来信了总喊咱爸咱妈来信了------更有很多人喜欢喊咱媳妇来信了。仔细品这个咱字,爸妈可以用,要是用到自己媳妇身上是不是有点不得劲儿,高斌那心思活泛着呢,媳妇只能是他自己的。

夜晚的山间小村,除了夜间的鸟啼和野狼在山间的和鸣,就是高斌家两只山雀的莺歌燕语,还有就是肖天佑家的八哥鸣唱,不和谐的是山村的地面有些许震动。

老村长的耳朵紧贴在炕沿上,作为一个老猎人耳朵灵着呢,那山雀和八哥的叫声交相呼应,顺着炕沿传到了他的脑海里,老村长一脸潮红,一双干瘪的手伸向了身边的老伴儿------心里还在嘀咕过些时日估计村里又该添娃了。

灵儿呢?今天不在家,她妈说她老姨家她二姐想她了,于是这丫头带着剩下的一条狼腿还有两大碗那红色的酒去找她姐了。

山村的大炕很暖和,被窝里儿灵儿看着自己的二姐:“二姐,高斌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

“高斌?他还有那好心?那男的长什么样?”被窝儿里的二姐当时来了兴致。

“模样长得就比高斌差那么一点点。名字倒是很好听,叫胡千屿,过些日子和斌哥一起回来。”

“滚,你们俩是要合伙坑死我吗?比高斌还磕碜,那还有得看吗?”二姐一脸愤怒自言自语的说道:“湖千屿------湖千屿?都说听名字就能看人长啥样?一定是一脸麻子和大疙瘩,太他奶奶的吓人了,老娘不看。”二姐急眼了。

“姐!”灵儿一声长叹,“丑夫进邸家中宝,别人看着恶心,可你自己出门的时候把他放家里多省心啊!”

“你说得好像还是这么个理儿,要不等他来了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模狗样?”二姐看了一眼灵儿。

“看,看!”灵儿肯定的答道。不过心里也在嘀咕,要真比斌哥磕碜,这人不丑得没边了啊!

这世界很大,所以有时差。山村已是夜晚时分,落日山脉还是一片白昼。正走着的胡千屿“啊砌啊!”又打了个喷嚏。

“我靠,今天这是怎么了?”胡千屿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难道是兄弟们想我了------”

“是,绝对是。”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大步流星走向山坳。山坳里有座军营,那是他的家还有他的好兄弟,兄弟们应该想他了,胡千屿特别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