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山脉前的草原。

夕阳还未落尽,一轮皎月已然升空,还有一轮露出了皎洁圆脸。

草地上,三架货运飞行器的货仓门已经打开,黑咕隆咚的机舱正等着黑鸦和天堂的兄弟们,有人有期待,有人有失望。

胡千屿看着兄弟们磨磨蹭蹭的样,有些不耐烦,“赶紧走,一个个一点行伍人的样子都没有。别看了,过几天我让你们都开这车爽一把。另外探亲回家的,只要能给我带点土特产这车我让你们开回去长长脸,油钱儿------我出!”

听千屿一说孟红兵有了想法。灯红酒绿的门口,这车一停,你胡千屿的孟嫂不是一抓一大把,可是------“靠,骗祖宗呢吧,就你那扣了吧唧的样,借车我信,油钱还是老子自己出吧。”孟红兵还是开了口。

高斌就在孟红兵身后,孟红兵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孟哥,你这姓跟你那想法挺贴切。”

“你小子啥意思?”

“就是老做梦,就胡千屿说的话你能信,就那车借你在这耍几圈可以,探亲开回家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有探亲假吗?”

孟红兵一愣,高斌说得对,新的条令条例里没提到这个事儿,没提到就是没有。奶奶的孟红兵想骂娘,灯红酒绿的门口估计他还得等三年。

机场里依旧乌漆吗黑,三连的兵先进,黑鸦们断后。“往里挤挤,再挤挤,老子们的身子还在舱门外面呢。”黑鸦们不停的喊着,但兄弟们让出的位置极其有限。

终于舱门紧闭,飞行器开始升空。黑轱辘咚杀人夜,整死不记仇!兄弟们第一时间拉住了黑鸦们的手。

“我靠你们变态啊!”黑鸦们用力回抽,三位排长口号都没喊操起拳头就砸。

“砰---砰”几声闷响货仓刹那间变得雪亮,机窗也已打开,几朵白云在窗前掠过,飞鸟在远处盘旋,拳头在空中------

“你们这是?”黑鸦们看着三位排长。

刘殿勋、孟红兵、郑延林极其尴尬,但临危不乱的能力绝对不是盖的,苦的只有三连的兄弟。

“还不放手?你们这帮变态,有问题请教到山顶再说,真他么给老子丢人!”说完拉着黑鸦手的兄弟们一人挨了几记老拳。

“下手轻点别打坏了兄弟”三架货仓里的黑鸦如出一辙,一人拿出了几个糖球,塞到了兄弟们的嘴里。

“我们找保障分队的兄弟们把灯和窗都修了一下,告诉你们啊!这飞行器能穿越云层,放眼千里那可老美了。”

黑鸦的话刚落,飞行器已经穿过云层,借着落日还剩的一线余晖,云层早已穿上七色霞裳。

郭洪亮回头,云端上有他儿时的启天大圣驾着七彩祥云在疾奔,遥远的前方一片紫霞耀空,大红喜字金光闪,一楼一屋一灯影,青霞紫霞凤冠霞帔相依坐,牛莫忘口滴舌涎正掀起一方九九金丝凰飞凤落的红盖头。

高斌回头,七彩云霞下一张方桌两坛好酒,貔貅成肉参成韭,灵儿柳腰曼舞,花色霓裳,轻飘如絮,口吐若兰手抚君,一杯美酒入芳唇。

宝音回头,七彩云霞一方案几。身高八尺紫盖皇帘帽;黄衣黑鞋黄裤衩,左勾右抹半尺狭,一串数字十个零;花花绿绿再印他,抿嘴不掩疯狂笑,老子地盘用它。

姑娘也回头,七彩云霞------

兄弟们都回头------模糊中自己正被薅着双脚拖出飞行器的货仓。

“嘟---嘟嘟!”集合的哨声再次响起,三连的兄弟们横七竖八的躺在石台上一动没动

“都给老子起来,换防的抓紧换防,保障分队的兄弟们该回程了。操课了,操课了,再不练都成狼粪了。”吴国龙拿着大拇指粗的藤条在人群里抽来抽去,单尾红狼在兄弟们的脖子上来回嗅着。

“我潮!黑鸦的兔崽子们!”三连的兄弟们恨得咬牙切齿,杀人的心都有,好好的人生又被摆了一道。最操蛋的是吴国龙那个二哈,兄弟们是真想整死他,“一场黄粱美梦就不能让兄弟们做完吗?”

“我靠!你------滚远点。”单尾红狼一张大嘴正咬向郭洪亮的脖子,郭洪亮被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去了好远。

兄弟们都醒了,吴国龙抽的屁股疼,但兄弟们感觉后脑勺更疼。

疼归疼十几秒钟的时间三连的队列集合完毕。赏日峰的峰顶被三轮圆月映恍如白昼。

刘殿勋几步跑出队列而后一个标准的军礼,态度极其严肃,“报告,教官同志,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吴国龙夹着操课本回了军礼,“入列”刘殿勋回到了值班员的位置。

“从今天起所有训练由我带队,望三位排长通力配合。此次操课总时长六天,不分白天黑夜。科目:刺杀、射击、搏击,体能。目的,望七日后各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炮灰,能够成为一名奇兵的炮灰,能够保住自己脑袋的炮灰。”

于国相这货听着不顺耳,在队列里喊了一声,“教官同志,胡连长说从今天起黑鸦是暗夜,三连也是暗夜,那我们干什么要成为炮灰,你为什么不一视同仁。”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暗夜,但你们现在还不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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