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日峰石台。

千屿紧紧抱着双尾红狼长身而立可最终还是一点点坐了下去,他希望红狼躺的更舒服一些。红狼并没有吸允,而只是将千屿胳膊上喷涌而出的血一点点舔食干净,然后疲倦的卷缩在千屿的怀里。

千屿轻轻的摸了摸红狼的头。红狼动了动,好似用尽身的力将头抬起头,他望着千屿,眼里有不舍,有泪轻轻滑落。“喝吧!慢慢喝,只要能救你,喝干了也没问题。”红狼没有去喝,只是一声哀鸣,而后轻添着千屿的伤口,慢慢的紧紧卷缩在千屿怀里。千屿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红狼的头,日出之后他要选一个好地方,种上一蓬鲜花,在那里有一个墓碑,“岁月悠悠,我心铭记。”

兄弟们纷纷卸下自己的刺刀,“我们也有血!”红狼只是疲倦的看了一眼,一声低鸣好似感谢,而后他在千屿的怀里藏的更深。

“国龙,训练继续,你让高斌过来。”千屿的声音很低,低的几乎听不到。

“是”

兄弟们走了,高斌拖着颓废的身体走了过来,他伤心至极,一边走一边还在低语,“我做错了什么?”

千屿拉着高斌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老高,你没做错什么,你是在救我,我知道。今天我经历了很多,也许用我的血能救这兄弟的命。”说完千屿用脸在红狼的头上轻轻抚蹭了几下,那是不舍,千屿的眼里有泪,千屿第一次把一只兽类认作自己的兄弟,可这相认却是永别。

“谢谢你知道我在救你,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他明明在救你,我却没看出来。对不起!”高斌哭了,哭的很伤心。

赏日峰的夜很静,静得不在有鸟兽虫鸣,静的能听见山风和薄雾也有哀伤。远处的兄弟们拼命在练着自己,但没有人吭一声,他们在拼命。他们的命也许只有七天,他们羡慕千屿怀里的红狼,如果自己死了也躺在兄弟们的怀里有多好。

葬龙岭的石台上,一双眼睛已经变成了两双。

薄雾后的一道身影看着赏日峰的石台幽幽说道。“福祸相依,因果在,洛漪得了一场逆天的机缘。”

“千行哥,你嫉妒了啊?”柔美的女声再次出现。

那身影转回身,摸着另一道身影的头,傻丫头,“我哪有那么小气,我名声虽然不好,但我对兄弟们可从来没差过。这一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该准备投名状了。”说完两道身影手牵着手走下石台消失不见。

赏日峰。

高斌拿着枪走了,他在一处角落拼命的训练。狡兔还被绑在架子上,旁边不远就是铁桨。

“兄弟,你那枪刺偏了,应该再往上一点,对再往上一点。”狡兔抬着头,眯着眼一直在看着高斌。

铁桨没有做声,只是看着狡兔和高斌。

“兄弟,你这悟性真高。这一刺还可以加个反手或者横击。每个特种部队对刺杀都有不同的理解,就好比三角舟,重技术和灵活性。现在打仗靠枪,打得准就行,你要是去了三角舟不出一年,最少是上士军衔,还有花不完的赏金和接不完的任务,比这个秃不拉几的山头可强多了。”

高斌看了一眼狡兔,嘴角抽了抽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刀,一刀刀的刺;动作,一遍遍的做,三轮圆月在一点一点的西斜,转眼已是黎明。

高斌浑身已经湿透,双手拄着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狡兔一夜没睡,在一旁还是不厌其烦。

“你们刚才那事儿我都看明白了,那小子就是想杀你。我干它老祖宗,那小子天生就是个变态。他和你们这里的那个金雕还有那个走路男不男女不女的肯定有一腿。这样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不光晚节不保,整不好命还得搭这。你要是放了我,然后咱们俩联手把他干掉,带着他的人头去鹰啼帝国,我保你享不尽的花花世界,就是并蒂莲,龙阳草随便你挑?”

高斌的愤怒被一点点累积一点点点燃,“我挑你妈!”高斌一声低吼,用眼睛死死盯着狡兔。

“行,你挑谁都行!我家你随便。”狡兔看到了希望。

高斌疯了,一刺刀捅进了狡兔的嘴里,“我挑你!”

“也行!”狡兔嘴里鲜血喷涌,可还是吐出了最后的希望,随后又是几口鲜血,蹬了蹬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铁桨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出声,他悲哀,悲哀有这样的战友,悲哀中他想到了三角舟------

赏日峰石台。

千屿早已沉沉睡去,自打回到三连他还没怎么合眼。煦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下意识的伸了下腰,一道如兰般的气息在他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千屿睁开眼,除了身边的红狼一无所有,难道我做了个梦?千屿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有一点湿腻,闻一闻还有一点香,是花香?千屿的眼角处石台的一道缝隙里不知何时长了一朵艳红的花。

千屿坐起身,揉揉眼睛,他要去找一个好地方,能栽得下很多鲜花的好地方。他抱起身边的红狼,红狼的身体软绵绵,正睁着眼偷偷看着他。

“你没死,你没死!”千屿欣喜若狂,用手翻找着红狼的伤口,伤口早已愈合看不到一点痕迹。

“红狼没死!”千屿大声嘶吼,他要让所有人听见。红狼没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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