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青?”靓仔庄摘下雪茄,屈指弹落烟灰,眯起眼睛冷笑道:“我知道你,展师父的二弟子!街尾医馆的坐堂先生嘛……”

“这件事情你要扛?”靓仔庄忽然抬起夹起雪茄吼道:“你TM扛得住吗!!!”

“东青。”师父出声阻拦。

“我扛!”霍东青抬起手大吼。

展义魁脸上立即露出焦急之色,就连军装警们都回头看他,一时间不再向倪志勇下手。

庄世楷对于这种敢扛事情的“铁头仔”心里既感觉好笑,又觉得有些触动,抽着雪茄骂骂咧咧的讲道:“扛扛扛,扛你妈个头!”

“真以为有一对拳头就敢出来扛事情?”他骂归骂,但却朝伙计们摆摆手:“罢手。”

警队伙计们松开地上的倪志勇。

“阿青!”倪志勇捂着胸口肋骨,咬着牙齿,满脸鲜血的叫道:“这件事情我做的!我扛!”

霍东青看着庄探长的动作,呼出口气,放缓语调道:“庄探长,划下一条道来,只要能放过我师兄,我点样都可以扛。”

他望见地上火焰山的尸体,一下就知道是倪志勇失手打死火焰山了!

火焰山是西塘区有名的烂仔差佬,又好堵又穷,而且经常坏规矩,常把救过“乐哥”一命挂在嘴边。

别人当差一人就能养活一家人。

火焰山当差赌到家破人亡。

不仅警队内部、街坊邻里看不起他,就连社团里的古惑仔,小头目都觉得他是乐色。

要不是他真的救过一命,就凭坏乐哥规矩一条!早就给人封箱沉海了。

“好!”庄世楷则很赞许的看向他一眼:“我这个人最喜欢就是讲义气的人!既然你敢替你师兄抗,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三天内拿五万元送到西塘警署,我帮你把事情揭过去!超过一个钟头,你就带着人来收尸吧。”

庄世楷转回身对展义魁说道:“残魁,我小时候也看着你日寇,心里佩服你的为人,今天不摘你天义和的招牌,但是人我要带走!”

他指着地上的倪志勇:“杀警?四大社团都没这么胆大!”

“你算边个?”

庄世楷撂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武馆,几名军装警察便架着倪志勇离开,火焰山的尸体也被军装警拖走,同时,其他便衣警员也一同离开。

“师父。”霍东青走到展义魁面前,脸色紧张的讲道:“倪师兄怎么敢打死警察?”

“火焰山进门就要收一千元的数,交第一次,肯定就还有第二次。”

“武馆点解有钱给他?岂不是要逼死大家!”波仔在旁讲道。

“而且那个火焰山一看就是刚刚输完钱给高利贷毒打过,大师兄踢一脚就死了……不能怪大师兄。”

意聪补充道。

霍东青听完前因后果,深吸口气,吁声讲道:“杀的好!”

火焰山这种烂仔差人确实得杀,不杀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最后把整个天义和都给搞垮。

现在倪志勇一次杀掉,就断绝了后续的麻烦,算是保住天义和。

只可惜,倪志勇陷进去了。

至于火焰山找上门来要跟武馆收数…

到底是火焰山犯浑上瘾,还是背后有人要搞天义和?

背后有阴谋?

霍东青一时间也捉摸不透。

林意聪却焦急的讲道:“霍师兄,我们三天内点样凑足五万元?卖掉武馆都不够呀!”

70年代的五万元和世后的一百万万没有区别,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拿不出来的天文数字,要是真能拿出一百万的人,也不会为一千元打死一个警察。

其实,火焰山要一千元的保护费,就是要天义和几十人的命!正常情况,火焰山就算犯浑,也不会开口要这么多!

这里面有问题!

“你放心,我负责筹钱。”霍东青坚定道:“既然我说扛下来,那救大师兄的钱就让我来筹。”

这时展义魁却捏着手杖,沉声讲道:“卖馆不够五万元,卖匾够数!”

“阿青,打电话给香江武术协会,五万块,卖掉天义和的牌匾!”

“等到香江武术会的人拿钱过来,你就让他们把匾摘走。”

展义魁转身回到内堂:“我接了一个义诊去大陆,傍晚就出发,你让香江武术会的人明天过来。”

“师父!”霍东青、林意聪、波仔、鸡佬等武馆弟子听闻师父要卖匾,脸色当即骤变,展义魁却不等他们阻止便转身离开。

天义和大门口正上方“龙城武魁”四个字的匾额,是师父当年拿命替武馆搏回来的招牌,为此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给人叫作“残魁”。

这个匾额寄托着师父的一生辉煌,让他成为港蔡李佛打得最好的一个残疾!

1941年12月25日港督杨慕齐投降,至1945年8月15日RB无条件投降为止,港岛进入三年零八月的日据时期,成为港岛殖民史最凄惨的一段时期。

这“三年零八月”里港岛两百多万人口下降至八十余万,无数家破人亡的惨剧诞生,激起民间许多日抗团体的反抗。

展义魁同年来到港岛夺下香江武术大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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