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拉起叶苏,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的看着。

叶苏理了理她杂乱的头发,眼睛盯着她看:“安音,我不想去了,很累很累,我不想做权倾天下的君主,那样我会每天在朝堂百姓中徘回,一点都没有自由,我有和白荷一样的梦想,想找一个相爱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也如我的母亲一样,想要拥有一份美丽的爱情,开花结果,生儿育女,我不想做平凡的家庭妇女,每日待在家中主持家务,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我想和他携手游便天下,等将来我老的时候能在夕阳西下为我的孙子讲述将我所看到的美景,见到的奇事,安音......”

安音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即将要说的话,她也害怕,害怕这个年轻的女子对未来的期盼,而她的韶华即将逝去,却终究没能得来一个牵绊。

“苏苏,你回到菲羽楼也可以做这些的,你可以自由的在天下间游走,我答应你,不再逼你去夺皇位,你可以和你想嫁的人一起离开,然后一起回来,但是我们已经开始了的青莲大赛不能就这么放弃,苏苏......”

叶苏别过来不再看她,她清楚,到那时她不想彻底的明白。

安音移动到她的对面,美丽的脸庞上面已经有了年龄的痕迹,那被风吹了的眼角是皱纹顽皮的爬上来了么?

“苏苏,权家的小儿子去了,他的武功出身入化,我们赢了,可是月儿......”安音的眼泪突然出来,像风筝的线一样,越落越长。

身子一颤,叶苏紧紧的盯着她,不是那个答案,不是的。

“月儿她死啦。”安音像是泄愤一样的,那种悲愤从胸膛里露出来,她的眼泪承受不了她的悲伤。

叶苏瞠目结舌的看着安音,怎么一下就发生这种事情,我才离开几天,她不相信,不相信!

“是真的,是真的!!”安音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眼泪的流淌,重重的点头模糊的声音重复着这个结局。

“我不相信,比武怎么也轮不到月儿上去啊,不是还要沐之唯么,还要黑子,千生,怎么会让月儿上去了?你怎么会让月儿去擂台了?你疯了嘛?安音你这个疯子!疯子!”

叶苏的疯狂是安音怎么也想不到的,她提着安音的衣领大叫,愤怒的声音从上而下劈着安音,一种从内心深处被挖掘出来的疼痛。

安音跪在棉布上,没有了生气般的指责着自己:“都是我,都是我什么都想要瞒着你,让你撮合王源跟月儿,让月儿爱上他,月儿是为了救他死的,都是我,都是我......”

“都是你?什么意思?安音你再说一遍,月儿怎么是救王源死的?”叶苏蹲下来,将安音脸上的眼泪擦掉,哆嗦着声音问道。

“是我,王源他是你娘的弟弟啊,当初他为了去盗取雪莲救你娘,被打成重伤,还被人苦苦追杀,躲在菲羽楼养了这么多年才养好,可是,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那个未婚妻一等他就是六年啊,你知道当月儿见到王源的真面目的时候,那幅心死的表情,沐之唯说,她当时就想把我给杀了,我该死!”安音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她的自私害死了一个人,一个她那么疼爱的女子。

是我?是我撮合她们......

桃花林。

那个甜甜的对她说,小姐,你这么漂亮还忧伤什么啊,你看我,是最没有出色的一个,但是我也是最讨人喜欢的。

你看我的小酒窝,我天真的笑容。

书房。

哎呀,真的没什么啦,月儿是好人。

饭桌。

月儿才不是呢,月儿不要喝。

叶苏苍白的脸看着远方,那个京都的方向,是我,害得月儿死在了那个地方!

安音的隐瞒成了我作为的凶手的机会。

可是月儿,突然大脑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很疼很疼,转身回头盯着安音。

“安音,你说月儿是怎么救下王源死的,你说啊。”

安音迷茫的眼睛看着叶苏,喃喃道。

“月儿是情报阁的阁主,自然是知道权家的小儿子的,从他一出来,就紧紧的盯着擂台上,本来王源一直处于上风的,就那么一刻,王源的腿像是没有力气一样的扭曲下去,眼看剑近在眼前,月儿就这么扑了上去,替王源挡住了,剑刺入心脏。”

剑划过心脏,是多么的痛,月儿,有你知道王源是别人丈夫的时候那么痛么?

“安音,我该恨你的。”

淡淡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划过安音的胸膛,是,她该恨她的,她让他失去了一个那么美丽的女子,那个总是一脸甜甜笑的女子。

叶苏像是风筝落了线般的挣扎,落了心,身边在乎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人离去,是对她的报复么?

听到争吵声的两人小跑过来,谚儿看着满脸泪水的叶苏,小小的身子走过去抱住她的脖子,甜甜的声音说道:“娘亲不哭,谚儿亲亲。”

安音看着这个粉琢玉雕的孩子,双目失神的注视。

谚儿提起立在身边的小白,放到叶苏的怀里:“娘亲乖,谚儿把小白给你玩。”

叶苏摸着小白的毛发,破涕为笑的抱着谚儿,呢喃:“娘亲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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