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巷之中一片寂静,残月之下路灯略显昏暗,一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

我后背不知不觉间淌下一丝冷汗,游目四周什么也没有看到,那只雪白的狸猫依旧趴在那里瞪着两只紫色猫眼好奇的望着我。

正在此时,我突然注意到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那家夜店上面的两个字迹“夜火”,这个词我好想在哪里听到过。

“对了,欧阳。”

人在紧张之中反应的会略许快些,我终于想到这个叫做夜火的夜店,欧阳好像是这里的常客,我刚回到台北时候他正在这里泡妞,后来我曾祖家中被人盗窃他就是从这里赶过来的,再后来他又丢下我一人跑到这个夜店里面。而且还跟我玩了一个绑架的无聊游戏。

我深呼一口气,再次望了一眼石巷的另外一端止住了脚步,这条道我没有走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距离我曾祖的老屋并不远,我居住在这里四年有余却从来没有走过这一条石巷。

石巷约有三五百米的长度,微微起伏有高有低,最尾端整体高出我站的地方些许,但中间高出的地方却有比两端略高一些,所以站在我这个位置不能完将另外一端完收在眼底。但我却是有种莫名的感觉,石巷的另外一端好像有着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对我有种吸引,还有些恐惧。

“喵~”

老楼上的雪白狸猫又喵叫了一声将我的目光从中拉了出来,然后几个纵跃竟然朝着夜火的方向奔了过去。

“夜火……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欧阳的?”

我心中默想,猛然之间又想到欧阳的绑架恶趣,转了身子朝着夜火走了过去。就在我转身的同时那道透明的波动再次浮现了一下,我此时紧张到了极点已经没有恐惧,再次转头望了过去,依然什么都没有。

“嗯?那是什么?”

石巷的尾端似乎有个背影,我只能看到上半身,下半身似乎被中间高出的路面挡住,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又好像只是一个老人的背影,没有任何的稀奇,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距离我三五百米外的石巷另外一端。

我皱了皱眉正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看上一眼,但如此深夜,没有来由去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略一走神再抬眼凝望时却发现那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嗯……”我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个人影还是路灯映照的什么东西,当下也不再去想,举起脚步朝着夜火走了过去,正当我走过这个石巷的时候隐约之中听到一声叹息,悠远的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仿佛就在我跟前,又仿佛在石巷的另外一端。

我只是微微一怔,不管是什么也不再去理会,或许是这两边老楼里面的人深夜梦呓,或许会是别的,但终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还是应该去看看欧阳所终日迷恋的地方。

夜火……

欧阳不曾一次给我提及,说在台北纸迷金醉的地方如果能有个名次的话,夜火绝对首当其冲。我对台北的夜店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我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家夜店我压根就没有听说过,好奇使然,我还专门在网上搜了一番,不要说知名,连半点信息都没有看到。所以欧阳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他有种夸自己孩子的意思。

每次都会把他抨击一番,这种地方一定是那种龌龊到了极点,也只有他这种有低级下流恶趣味的人才会把这种地方当做好地方。

欧阳的解释自然无需多说,无非就是我这种人根本不能体会他的生活姿态,更不知道人生的真正乐趣,与我谈这些都是对牛弹琴,懒得跟我这样的人描绘其中的缤纷,另外多次劝我也朝着他的方向发展一下,甚至哪怕带着批判的目光去领略一下世间百态也好。

可惜我是实在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另外还有种天生的敌意和厌恶,这是本性使然所致,后来等他说的没劲了,也再不向我提及此事方才作罢。只能感叹“你是拉不下水的卢俊义”。

“站住,这里是私人会所,闲杂人等免进。”

我刚刚走到夜火门前还未开口便被守门的大汉阻住,甚至我还没有加入排列的队伍之中就已经被挡在了外面。

数十个排队的男女一阵嬉笑,各自投来看待菜鸟才有的那种目光,嬉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些嘲讽。

我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大汉,足有两米高的块头像一座小山一样横在围栏跟前,身上的肌肉很结实,不是那种肥膘,也不是那种健美出来的效果,倒是像是个练家子,怒眉阔目,寸头方脸,说话瓮声瓮气,却不是台北本地口腔。

略有尴尬,这还是没有到进入夜店的门口,顶多算是外围的排队门口就被人挡了下来,而且还是一个这样的大汉。我有时候真的有点好奇,为什么会有这种私人会所,而且还偏偏会有无数的人对这种私人会所趋之若鹜,最不解的是为什么还要在这种私人会所会放置一个这样的门卫?

当然这种简单的问题或许也只有像我这样人才会觉得好奇,觉得难以理解。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该如何进去?还是说知难而退?那样就有点太尴尬了……

“要怎么样才能进去?”我脱口而出,但很快我便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因为所有的人都在低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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