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乎所有人都还以为这木筏子上面的数人是我们八人,等到随着道格拉博士仔细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木筏子上面一共是七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而且张若冰、藏月他们从路西法圆盘的投影之中竟然认出了七人。
而我和黑豹都是一脸茫然,具体的说只有我一个人一脸茫然,黑豹依然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满脸毫不在乎又带着些“管他娘的老子什么事”的态度,只管抽着自己的雪茄,时不时的拿着手中的豹牙苗刀剔剔牙。
只是一瞬间,我脑中灵光一闪也隐隐约约想到了这七人谁来,只是没有敢肯定罢了。
“他们是……‘上帝之眼’的另外一组?”我疑惑了一下轻声问道。
“嗯!”
张若冰的表情异常凝重,同样的道格拉博士和藏月一众人等也是如此。
“他们竟然先行到了此处?”张若冰沉声道。
我疑惑不解,“那又如何?”
张若冰望了我一眼道,“上帝之眼我们这个小组织之中之所以分成两组,取义就是一正一反,指的也是坚决不能只从一个角度去看一件事情,看这个世界。所以,我们要是去做一件事,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按照两种完相反的途径,两种截然不同的途径去做。去寻找未知事情的答案。”
“呃……唯物辩证法?”我脑中突然浮现出来这个词汇脱口而出道。
“万物负阴而抱阳,一阴一阳谓之道。”张若冰却是淡然一笑,“你那么说也无不妥。”
“嗯……”我略略汗颜,心中却又暗暗佩服张若冰,还有上帝之眼这个在张守中眼里看来就是几个小朋友在胡闹的小组织。“完相反的做法,截然不同的途径去寻找一件事情的真相答案?那么是从什么时间开始……”
“嗯?”张若冰微微一愣,然后瞬间就明白了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从做这一件事的开始,最初之时,我们两组人就会从求证这个答案真相的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出发。如果到了最后有一队找到了答案,那么我们就算是成功了。如果到了最后我们都没有找到答案,那么就是这个最初的假设不成立。或者说我们还没有能力能够寻找到事情的真相。所以说,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这样做也增加了一半的几率。”
“比如说,你们去的是极北之地,你们所推断的所要找的东西在极北之地,那么另外一对就会去另外一个方向?”
“不,目标是一个目标,终点都是一个终点,只不过是所取之道不同。”
张若冰解释道,我略显尴尬,同时觉得自己有些处于抬杠的逻辑了。我干咳了几声,再次朝着路西法圆盘之中望去。
“殊途同归,既然他们也来到这里,那这样不是说明他们和我们都是找到最后的一处地方,也就是最初的这个假设是成立的么?你们当时要找的东西不正好就在这里么?路西法圆盘不也是这么显示过了么?”
张若冰微微点头,然后依然凝重的望着路西法圆盘之中的影像,半晌方才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古怪?”
“古怪?”我皱了皱眉头,我与这七人并不熟悉,其中一人张若冰也不认得,面孔在路西法圆盘之中也略有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张若冰上帝之眼小组的另外一组人员的向导或者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这个可能,“上帝之眼”这个组织之中都是身负异能之力的人,也有像道格拉博士这样的博学之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需要一个向导的。
“古怪,似乎没有什么古怪啊?”
我望了一眼见这七人或蹲或坐或站在木筏子上面,其中还有两人拿着木浆在划动木桨。想必和我们的情形类似,到了此处都是一波三折,不知道遇到了多少生死劫难,然后也只能够靠着木筏子来渡过这一条长河。我刚刚说完,正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余光之中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些人怎么……怎么看起来如此木讷?如同泥塑石雕一样?”
木筏子上面七人每一人都是如此,双目痴痴呆呆,没有一丝神色,空洞无神,仿佛生生被人剜掉了灵魂,掏空的身体一样。
“是不是路西法圆盘出现了问题?”我问道。
张若冰摇头,道格拉博士一旁开口道,“路西法圆盘不会有错误的显示,所有的一切都会遵照现实之中的客观现实景象映照。换句话说,路西法圆盘另外一个别名也可以叫做真实之镜。可以照破一切幻境,一切迷雾。但是有一点的是,我们只能从路西法圆盘之中看到真实,它却不能够作为一件武器或者什么法器来击破幻境和幻觉。”
“幻境……幻境……”
我听到道格拉博士如此一说心中不由猛然一动,想到刚刚我所看到的一切,不由再次凝起部的目光朝着路西法圆盘之中用力看了过去。果然见到这木筏子上面一众人等部都似乎陷入幻境之中,所有人的眼神都是那般空空洞洞。没有一人都生动之色,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动作。即便有一两人略有动作,也都是如同提线木偶,动作即僵硬又缓慢。
只是多看一眼便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四面狱兽……难道他们遇到了四面狱兽?”
我后背一阵发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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