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知礼有杀父之仇,他比任何人都查的仔细。”
“于是在你的住所后面发现有人偷偷堆积谷草。”
她抬眸看着沈知仪道:“那个时候我完可以去找沈知礼对峙,警告他,也能救他一命。”
“呵,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钰珠的眼眸渐渐渗出一丝锋锐冷冽缓缓道:“他可以杀了你儿时喜欢的鹦鹉,可以烧死周兴的父亲,可以发动饥民杀死母亲,可以烧死你!可以在祠堂里逼死我!”
“我如果给他生的机会,他可曾给过别人机会?”
“大哥,”沈钰珠看着沈知仪惊讶莫名,神色复杂的脸。
她一字一顿道:“大哥,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不止一次!”
沈钰珠说罢大步走出了禅院的门,上了门口的马车。
沈知仪呆呆的站在那里,浑身一个劲儿的发抖,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他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可是他却不能去怪自己的妹妹。
其实他们所有的人都给过沈知礼机会了。
两天后,沈家再一次开了宗祠,很高调的将沈知礼从沈家的族谱里除名。
又半个月后,云州城的疫病已经完控制住了,世家大族的女眷们也纷纷从庄子上回了城。
不想回城的第一天就有大戏可看,便是在云州城最热闹的地段儿,对被踢出家族的沈家二少爷实行刮刑。
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只有沈家的大门紧紧闭着。
沈啸文也回来了,官复原职。
可今年的品评打了个下,还得在云州城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熬下一个七年。
沈府的下人们,今天走路都是挪着的,不敢高声说话。
家主的心情不好。
沈钰珠坐在揽月阁里也有些闷,随后带着云香和春熙准备到后园子转转。
不想刚绕过了穿廊,迎面扑过来一个人。
那人手中拿着匕首,锋利的刀锋朝着沈钰珠娇俏的面容上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