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童真才是她最大的软肋。”
胡嬷嬷轻轻揉着宁安太妃的鬓角,柔声道:“娘娘您也不要太自责了,公主殿下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会懂得您的良苦用心。”
宁安太妃眼角微红,叹了口气苦笑道:“她这辈子一生都与人为善,对别人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你记不记得,她临死的时候那句恶毒的诅咒竟是咒我的?我可是她的母亲啊!”
“她一辈子没骂过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即便是犯了错的小宫女,她都能蹲下来柔声细语地安慰,唯独骂了我,咒了我,终归是……恨毒了我。”
宁安太妃声音哽咽了起来,一边的胡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起手一下下轻轻拍着宁安太妃的背,这母女两个到底是互相折磨了一辈子。
胡嬷嬷心头暗自叹息,这母女两个就不是一类的人,走的也不是一条道,偏生命运将她们母女二人绑在一起,得了天缘做了最亲最亲的母女,最后却收不了场。
此时宫内宗人府,黑漆漆的狭长通道里到处是急匆匆走过的皇家暗卫。
时不时从森严的牢房里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唯独一处牢房里安静得很。
按理说,宗人府只关着皇族,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大理寺沈大人居然还能有如此殊荣。
牢房的角落里,带着镣铐的沈知仪已经过了一道刑,浑身是血,却依然优雅得像个贵族,匍匐在桌角边一笔一划练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