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比武时候,陈秀武被卢比亚特那一招“饿虎掏心”所伤。

陈秀武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间从未见过的木屋子里,想坐起来,身被包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是伤。他清楚地记得,跟卢比亚特比武后,左脸肿大,是卢比亚特的绝活“雷风贯耳”所致。

他感觉到周身酸痛地从床铺上爬起来,支起窗门,屋子外面一片迷人的山景映入眼前,鸟语花香,鸡飞狗跳,仿佛是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桃园里”,人间真的有“世外桃园”,屋子外面不远的溪河边上,有人在哪里洗衣服,用木槌捶打着,身影靓丽——是花花姑娘。

陈秀武深情地远远地望着,鼻子一酸,两颗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在木屋子的木地板上,仿佛撞击出了巨大的振动。

门开了,是卢比阿妈进来了。

“孩子,醒了。”

“阿妈,对不起,我,卢比兄弟他——”

“孩子,别伤心,你们的事情,花花都告诉我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好孩子,花花是我的好女儿。”

卢比妈妈说着也来到窗户边,望着远在溪水边洗衣服的花花,唉地一声叹息,说:“花花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娘,如今爹爹也丢下了她。天生的娇嫩,漂亮的好姑娘。”

陈秀武伸手紧紧地搂着卢比阿妈,象是回到母亲的怀抱里。他暗暗发誓,要好好对待花花姑娘,照顾好卢比阿妈,照顾好狼民村的村民,担负起老爹的重担,担负起卢比的责任,将热血撒洒在质朴民族的土壤里,谱写一曲优美的赞歌,创造一个个神话般的故事,寄给家乡的人们,寄给所有的华夏民族,告诉天下的人们,这里有一个“世外桃源”——狼民村。

陈秀文坐在编辑部办公室里,看着一本厚厚的手稿:《狼民村的故事》:

蓝天白云,高山流水,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他们的舞台,更是他们的演员。早上,林子里的野兔在奔跑,啃吃着带着露水的嫩草,太阳没有露出笑脸,它们便饱足了,追逐戏弄着快乐,它们不怕人,也不怕猎狗,甚至于会跑到你的屋子里来,把你当作它们的朋友。

它们真正的敌人是狼,有时当它们还在啃着带露水的嫩草时,真的狼来了,它们飞快地爬在树底下的草丛里,或是快速窜入自己早已准备逃生的深窝里,等待饿狼离开,然而饿狼也相当狡猾,在土洞口嗅了嗅,抓了抓了泥土,土洞实在太深了,于是躲藏在洞口附近守候着。兔妈妈也相当机灵,拭探着从洞口探出半个头,聆听外面的风吹草动,稍微有一点异样的响动,“唰”地一声缩回到它们的深窝里,这样反复地观察外面的动静,直到所有的危险消除为止。

兔们的鼻子特别灵感,它们的听觉也特别敏锐,但是容易情绪激动,一片落地的树叶声也会吓得它们惊骇地一跳,这不能责怪它们的神经过敏,这是它们为了生存的自然本性,本能地保护自己的生命——生存在这个空间里。

也罢,这是它们的本能。人类又何尝又不是在本能中生存,只是人类用聪明摆弄着世界万物,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几乎能够与自然抗衡。

村里的姑娘个个漂亮、勤快。春天来了,山上采茶是她们最擅长的劳动,那一片片清绿的嫩叶,是她们最好的杰作,做出的茶叶特别的香醇,拿到百里外的集市换取她们的打扮物品:姻脂、香料,一块花布。却不知道她们的劳动果实被一些外乡人廉价抢手而去,捞取她们远远不如的收入价值。然则品茶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这是谁家的茶叶,出自哪位漂亮的姑娘之手,若给他们知道了,或许愿意一生一世品尝,馥郁——真的是太美妙了,滋润在心田,香到身的每一个毛孔里。

最令人兴奋的是秋天,谁家的姑娘长大了——成年了,跑去山岗上唱情歌:

山打花花娘子耶嘿

鹃花花儿红艳艳开哟

开哟啰嘿呦嘿

妹妹我耶呀耶

今年心事重重呢

哥哥你在哪里哟嘿

小伙子中意那家的姑娘,便会前往对山歌:

上有天哟太阳红

下有地哟父母命

如今长大要把事业完成

哥哥想知道妹妹舍心事

若妹妹不嫌哥哥苦窑穷

彩灯高挂迎新人啰嘿耶

哟啰嘿耶

这样就能约定两人的亲事,通过媒妁,明年春天就能下聘礼,秋后就可以用花桥抬过门成为夫妻。订下的婚事可以反悔,但是当作是嫁过男人的女人,女人将被视作溅妇,男人也会被认为是溅男。第二年春天上山岗唱的情歌调子也变了:

春树冬来枯了芽

茶娘可怜心理慌

哥哥别嫌弃茶娘那旧嫁妆

一针一线需要哥哥来帮忙

虽然这些看似悲伤的,粉碎了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机会,但是首先给予了人们道德规范的选择,给予充分的理由寻找自己的伴侣,当你到了出嫁年龄的时候,当你深爱对方的时候,你就上岗寻找自己的情人,对唱合意之后才通过媒妁,明媒正娶,而仅仅是退婚才给予小小的惩罚,已经是相当文明的婚姻观,何况这是一个沿古至今的求偶方式。也有情人争夺的时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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