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文没有理睬母亲宋丽菁的哆嗦,来到妹妹陈秀芳房间里,说:“妈,阿芳不是在家里吗。”

陈秀芳正坐在床铺上发呆,陈秀文来到她身边,她竟然不知道。

“阿芳,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呆的象个木头似的。”

陈秀芳闻声惊了一下,生气地说:“姐,你这是,进来也不叩一下门,你想吓死我呀。”

“不是我想吓死你,是你想吓死我。”

“我,我怎么想吓死你了。”

陈秀文伸手帮妹妹撂一下遮在额头上的头发,接着又说:“你坐在床铺上发什么呆呀。”

“我发呆,我没有呀。”

“你还嘴硬,我叩门没有你应声,来到你身边,你还没有反映。不是发呆,是什么。”

陈秀芳掩饰说:“我在思考问题。”

“有你这样思考的吗。阿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关心一下你呀。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

“哪谢谢啰。对了,好象大哥跟大嫂之间出了一点问题。”

“阿兵跟你说了是吗。你刚才是在思考大哥与大嫂的事情呀。”

陈秀芳趁机说:“不然我能想什么问题呀。他打了电话给我,电话里没有说清楚。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没有。”

“我当然知道。是呀,他们之间的问题是比较麻烦。”

“怎么个麻烦法,你能跟我说说吗。”

“闻叙二个星期没有回家。”

“二个星期没有回家,她去了哪里。”

“住在公司里。”

“住公司里。是因为什么事情。”

“是阿兵私自拿了公司的钱。”

“大哥私自拿公司的里钱,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阿兵没有经过闻叙,拿了公司的钱。”

“拿了就拿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是闻叙不这么想。”

“大哥拿了公司多少钱,闻叙至于二个星期不回家,她这是什么意思。”

“五百万。”

“五百万。”陈秀芳急切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说:“大哥,也真是的,动用这么钱,也不跟大嫂商量,难怪她宁可住在公司里,也不回家。”

“她在跟大哥叫板,同时也是在示威。所以说比较麻烦。”

“大哥也是,我跟他说了多少次,大嫂是个相当精明的女人,他就是不听,耍那些小孩子聪明,这回好了,给她闻叙抓住了把柄。”

“什么把柄,公司又不是她闻叙一个人的,也有阿兵一份。”

“这不是公司有没有一份的问题。而是一个信用问题。再有,大嫂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不管谁动用公司的资金,没有她的许可,就是不行。”

“她至于吗。”

“这是一个诚信问题,特别是夫妻之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夫妻之间没有信用了。”

“就是呀,闻叙也是这样说。”

“你找大嫂谈过,是吧。”

“是呀,阿兵要我去说说,我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说了一回。”

“看来你不但没有说动大嫂,反而碰了一鼻子灰是吧。”

“就你聪明,又让你说对了。所以我希望你出面帮帮阿兵。”

“我没有时间。”

“你再没有时间,还有比阿兵的事情更重要吗。他可是咱们哥,你不想妈妈为我们操心,还要再为阿兵操心吧。”

“大嫂太精明了,你都没有说服她,可能我——”

“你去说说,就算不成,也代表我们陈家人的诚意是不是。”

陈秀芳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去试试。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哥呢。”

“对了,这件事情,别跟咱们妈说。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明白。”

这时母亲宋丽菁出现在房间门口,说:“阿芳,起床吃饭。”

“哦。”

“你们两姐妹,一见到我,鬼鬼崇崇地在说什么。”

陈秀文说:“妈,我们怎么鬼鬼崇崇的了。我们说个话而已,至于吗。”

晚饭后,陈秀文开车将妹妹陈秀芳送到闻叙的“叙天制衣有限公司”门前停下让妹妹下车,陈秀芳说:“姐,你不上去了。”

“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面等你。”

陈秀文望着妹妹陈秀芳进入公司里面,情不自禁地叹息,今日本来想将自己与马军之间发生事情的告诉妹妹陈秀芳,想听听她的意见,没有想到傍晚时分在她的房间里看到她的情形,她可能比自己还要困惑,只是妹妹陈秀芳更会隐藏自己,从来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然而妹妹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令自己无法猜透。

陈秀芳来到闻叙办公室时,她正在里面吃公仔面。她的突然造访令闻叙大吃一惊,却很快就镇定下来,说:“看来,你是第二说客了。”

陈秀芳笑嘻嘻地说:“大嫂,你就是精明,一看见我,就知道我前来的用意。”

“你最好是什么也别说,省得自讨没趣。”

“大嫂,我没有说呀,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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