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不同意可以理解。不过这个手术相当危险。弄不好就会导致伤者语言智力功能部瘫痪,甚至会导致生命危险。”
“那您的意思是——”
“你把伤者的实际情况告诉这位伤者的亲属,做不做这个手术,来亲属来决定。”
“行。”
“如果能够用药把这位伤者的脑部的这团雾血除去,那就最好。手术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实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年云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好吧,就这样吧。”
“要不,年院长,我请你吃饭。”
年云云笑了笑,说:“免了吧。大家都那么辛苦,多留点时间休息。”
“反正我也要吃饭呀,并不浪费休息时间。”
“邱医生——”
“年院长,你说吧,我没事。”
“我们同事那么多年,你是了解我的。如果能够接受,我早已经接受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云云,至少,你不给我机会,请允许我自己给自己机会。”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怎么说呢,不能勉强。”
“我明白,你回家的路上,开车细心点。”
“谢谢关心。”
年云云望着邱医生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然而那挥之不去的回忆令她无法忘怀。
“秀武,我的鞋子掉下去,你去帮我捡上来。”
“行。”
在梧桐山上游玩时,年云云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只鞋子掉在山石涧了,陈秀武下到山涧里,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吹来,紧接着暴雨倾盆而至。
“阿武,别捡了,快上来,快要下大雨了,等一下水流暴涨,会把你冲走的。”
“没事,你去那个石洞里避一下雨,我就过来。”
“不,我要看着,等你上来。”
年云云就这样站立在大雨中等待着陈秀武拾着她的鞋子上来,相互望着对方淋成落荡鸡似的,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俩人来到石洞里生火烤衣服。陈秀武先将自己的衣服烤干让年云云先换上,然后烘烤年云云的衣服。
“云云姐,你就是傻,叫你不要等我,先到石洞里来避雨。”
“我喜欢等你。”
“山洞里同样可以等待呀,你就是固执,在这里不一样可以等待。偏偏在雨中等。把自己淋成落荡鸡似的。”
“你还不是一样淋成落荡鸡呀。”
“云云姐,你什么时候去医大进修。”
“过完这个暑期就去吧。”
“要多久才回来呀。”
“你想我呀。”
“当然想。”
“四年,很快的。”
“还是你好。”
“我怎么好。”
“你能够带薪念书,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就是好。”
“你们都开始念大学了,我才是一个中专生,不去深造一下自己,几年后,我就要落伍了。”
“医学难不?”
“你说呢,我这次带薪进修,都是脱产学习。而且是四年,你说难不难,不难要进修四年吗。”
“你毕业后就可以做大医生了吧。”
“那当然,我已经是医生了。”
“你主要进修那个专业。”
“脑神经系统。对了,你要几年毕业。”
“四年呀。”
“你也快了,再有三年就可以毕业参加工作。”
“你的衣服干了,把衣服换给我吧。”
“你把脸背过去。”
“好好,我背过去,不看你就是。”
“你敢。”
“我当然不敢。给年伯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你知道就好。”
“你怎么那么久呀。”
“你再等一下,别回头。”
“好好,再等一下。”
“别不耐烦,我也在等呀。”
年云云回忆着,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拿起手机接听,说:“爸,是我。什么事情?”
电话里年纪风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悦,她却淡定得过分的安静。
“云云呀,你太不礼貌了,同不同意,都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