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没有几个,可设施是一流的。

剧本创作讨论完后,马上就说到资金储备问题,这是他们目前最困难的事情,闲聊时,说来说去又开始开玩笑了。

李艺成说:“如果肥佬赖帐,你怎么办?”

马军毫不忌讳地说:“想不到肥佬妹妹竟然是原装品。”

李艺成笑了笑,丢了一支香烟给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马军,接着又说:“看来,你还真有绝招,不到三个月,就把人弄到了手。”

“我也是赶鸭子上树,形势所逼。目前这种形势逼人之下,李导也会抗挣一下,二百万不是小数目。足够我们可以拍下一部低成本电影的费用成本。”

“不过你们的赌注也很有特色,为了一个女人,值得称赞。这也是一部很好戏哟。”

“李导说得对,人生本来就是一部戏。”

“这并不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我们现在是要无题创作。”

李艺成望着马军,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马军吐了几口浓烟圈,那些烟圈挺好看,大圈套小圈,一环套一环,形成一个烟球,仿佛这个“烟球”里孕育着许多内容。

“我现在是用大舅子的钱,借款赚钱,是新起的人们最惯用的手法。一旦我跑红了,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马军有些得意洋洋说,“做一回刘备吧。”

“我看你呀,不会是一个被吊在一棵树上的人。”

“我也想做孙权呀,我可没有那个资本。”

“我看你也不要太得意。佛要金装,人可要包装。”

“这个就要看李导如何来抬举我这个无名小辈。”

这时门外走道上传来了快步前来的脚步声,不会儿人便出现在编导室门口,来人正是陈秀兵,他的身子几乎可以将整个门框塞满,进门就大声说话:“哥们,什么事情,这么急叩我过来。”

“不急,肥哥。先坐下来缓和一下热气。”

李艺成请陈秀兵坐下之后,拿了几瓶椰子汁摆在茶几上,接着又有意说:“这回,肥哥跟马军的亲戚关系是水到渠成了。”

陈秀兵望着马军,好象马军是刚刚进来一样,现在才看见他。马军难为情地说:“肥哥,对不起,虽然我们之间是开个玩笑而已,但是我也不是存心的,我想,我这次是太认真了,跟你妹妹陈秀文做了些认真的事情。”

陈秀兵听着马军吞吞吐吐说了半响才反映过来,记起前不久跟马军开玩笑打赌,如果他能抱上自己的妹妹陈秀文,投资二百万拍电影,反过来,马军给他两百万赞助做电视剧,由李艺成做中间见证人,时间是三个月为限。

这个赌注,各自有自己阴暗的一面,摆放着自己的筹码,特别是陈秀兵,用二百万来为自己铺路,即便自己输了,就算是送礼给马军一块问路石一样,马军的父亲马高龙,是常务副市长,在生意场上,有“官罩”,什么事情都好做,退一步说,什么钱都好赚,什么钱都赚得到。二十年前,父亲陈风起从一个小小的镇委书记摇身一变成了县委书记,到后来破县立市,做了市委书记,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的身价百倍。那些钱不要自己吭声,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做些事情,自然指引道路,甚至会让步让路。特别是五年前的烟草案子,就有人偷偷地送了自己三千万,还转手送了套别墅给自己。幸亏自己还留了一手,把两千万分成四本存折,只给闻叙两本,自己手中还藏两本妹妹陈秀芳手中。

陈秀兵想着,这回一旦妹妹陈秀文与马军真的能够结为百年之缘,那么马市长正是自己再登颠峰的招牌。“官”这字就是奇妙,二张“口”连在一起,还要戴上一顶帽子,这就是“官官相卫”的由来吧。

当然陈秀兵虽然没有念多少书,在人际关系里,也不是吃干饭的,在上流社会中的所谓豪门与贵族绅士阶层里滚爬了那么多几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事没有遇到过,多多少少见过几个风浪。自从父亲陈风起去世后,母亲宋丽菁离休之后,官场上份量开始有所轻薄,当然还不至于一无是处的地步,而马军正是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只要走好这一步棋,又是自己翻身的黄金时代。

陈秀兵笑了,说:“你们两个合起来糊弄我是不是?”

“肥哥,就算要糊弄人,我也不敢糊弄您是不是。要不这样吧,我来打个电话,你来问,自然真相大白。”

马军珍陈秀兵犹豫迟疑,即刻拨通陈秀文办公室的电话,将手机递给陈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