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芳在同事徐明英的帮助下,找到了城区附近的乡村出租房子,当即租了那幢房子,并与同事进行了房间布置。

徐明英好奇在问:“芳芳姐,你这些布置,好象——”

陈秀芳说:“明英,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奇怪是吧。”

“是呀,我就是觉得好奇怪。你瞧瞧你的这些布置,不象是个成年人要居住的地方。”

“你也看出了不象是个成年人居住的房间布置。”

“我总觉得——”

陈秀芳唉呀叹息说:“叫我怎么跟你说呢!”

徐明英从陈秀芳的叹息声感觉到陈秀芳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于是问:“芳芳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呀。要不,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一个月前,我来到台里上班时候,看见——就是我们广播大厦前面那条大街的第三个道巷道上,我看见一个人满身血污的人躺在那棵老榕树下。”

“你来上班,那不是午夜的时候了,那个地方很阴沉。”

“是呀,你也知道,那个地方白天都很少人来往,何况是夜深人静的晚上。没有办法,我不可能见死不求,当时我开着车子——”

“啊,我明白了,你被人‘碰瓷’,讹上了。”

“那倒不是。”

“那后来呢。”

“我叫来了救护车,把他送到了人民医院进行救治。”

“你这是做了好事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碰了他,还是什么原因。”

“你当时没有叫上交警呀。”

“我那敢叫交警呀,当时我还没有拿到驾驶证呢。”

“所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碰瓷被他讹上,还是你开车撞了对方是不是。”

“你看我,是不是很倒霉。”

“不管怎么样,你首先是救了人,是好事。”

“现在麻烦呀。”

“麻烦。哦,原来你是帮那个人租房子,你救了他,为什么要还帮他租房子。”

“问题就在这里,这个人已经失忆了,连自己姓什名谁,那里人,家住那里都不知道。”

“失忆,所以你救助了他,反而因此脱不了身是吧。”

“现在医生都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失忆。我又没有办法去解释为什么。”

“你这样糊里糊涂做了替罪羊。不行,要不,我帮你找人摆平这件事情。”

“不不,要找人摆平这件事情,我早就找人了。”

“你是怕影响自己的声誉。”

“那倒不是。不管怎么样,既然是帮助人,就帮人帮到底,我还是希望能够帮助他恢复记忆,至少我心里也宽慰一些,要不,我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芳芳姐,你就是心地善良,所以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要是我,才不会那么傻傻地被讹上了。”

“我当作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善良吧。”

“那你是不是花费好多钱。”

“三四万吧。”“三四万,还不多呀。”

“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如果人好了,就没有什么太不了事情,至于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要是人不好,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你说是不是,因此我现在唯一想的事情是,希望他能够快的恢复记忆。”

“什么跳进黄河也先不干净,你又不是慈善家,你也是拿薪水养活自己,没有义务去救治一个与人不相干的人。”

“没有办法。我只能死撑着。”

“难怪这段时间以来,你老是心神不宁的。”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想镇定,也镇定不了。”

“还是你坚强,要是我,我早就身发抖了。”

“对了,明英,这件千万不能告诉什么人,否则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明白,芳芳姐,你放心就,打死不会出卖你。”

“谢谢你呵,帮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早一点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分担一点压力呢。”

“总之谢谢你。”

将房子布置好后,陈秀芳回到自己的家里,累得连上楼梯的力气儿都没有了。母亲宋丽菁见她精神萎靡不振,煞是担心地问她:“阿芳,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妈妈每次问你呢,你就说没有事来敷衍自己,象个小孩子似的。”

“妈,我真没有事,要是身体不好,不用您说,我早就去看医生了。”

“你别嫌妈哆嗦,要是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你就上紧去医院瞧瞧,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到时候害苦的还是你自己。”

“我是累的。”

“累的。我知道你是累的。下班后有空在家,你也不好好休息。每天上夜班,还成天往外跑,能不累吗,就是一块铁块,也会磨光。”

“我也不想呀,我是没有办法。”

“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就是不让自己省心。一些什么朋友呀,同学呀,没有时间就不要去见,他们也会理解你。”

陈秀芳听着母亲的奚落声,却又不能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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