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街旁边的一家肯德基,江致远取完餐后,端着盘子在林语棠对面的座位坐下。
放好盘子,江致远将一盒鸡翅打开,递给了面前的林语棠。
然后就自顾自的拿着面前的汉堡啃了起来。
吃了有一会儿后,感觉自己饱了大半,江致远喝了口可乐压了压,将手中最后的汉堡块解决后,随手从餐盘里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再看向对面的林语棠,一只手拖在嘴巴下接着,一只手拿着鸡翅的尾端,光滑红润的嘴唇油光程亮,慢吞吞的样子看的江致远直着急。
江致远一个汉堡都已经干完了,她的第一个鸡翅也才刚吃到一半。
江致远心想这就是没有集体生活的表现,这让江致远想起了自己当年的高中生活。
一到中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那场面跟赶鸭子下河没有什么区别。
去餐厅的路上,平时上课时候精神萎靡不振的同学此刻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在路上健步如飞,生怕去晚了好菜都被别人打光了。
更有甚者,下课提前五分钟,睡醒后就已经开始做伸腿运动了。
活动好自己的筋骨后,又开始拿着电子表掐着秒钟,起身动作和铃声都能修炼到整齐归一的地步。
看到江致远一直盯着自己看,林语棠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鸡翅放下。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后问道:“你刚才说有事情想问我,是什么事情?”
“边吃边聊。”
担心林语棠怕一个人吃尴尬,于是江致远也从盒子里挑出一根鸡翅啃了起来。
“我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问了。”
“什么疑问?”
林语棠没在意的捡了自己吃了一半的鸡翅拿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江致远问道。
“前段时间不是才见面的吗?”
林语棠脸红红的,又再次放下手中的食物,用纸巾擦了擦手,伸手到背后整了整自己头发上的红色蝴蝶结。
稀薄的阳光透过小窗户洒在了林语棠浓黑顺直的头发上,散发着微微光晕。
江致远停下了准备将鸡翅投入口中的动作,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作风,这次语气开始认真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指的并不是升学宴上的那次,和奶茶店的那次,更不是这次。”
“我指的是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听完江致远的话后,林语棠并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她听懂了江致远话里的意思。
随即朝着江致远看去,发现江致远此时正盯着自己,目光强势。
两人对视了很久后,林语棠终于败下阵来。
“你真的想知道?”
“不然呢?”
虽然是个反问句,但江致远语气中的肯定,林语棠不难听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语棠突然问道:“你知道子河镇吗?”
“嗯。”
江致远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那是我老家。”
“我父母之前一直在外打工,所以初中前我就一直住在镇上爷爷奶奶家的,当时跟我一起住在那上学生活的还有我堂姐,也就是刚刚跟你介绍过的那位。”
“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
林语棠叹了一口气回道。
“上次你不是说你是去年才回到山城县来读高三的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江致远的语气依旧是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并不心急。
“因为当时我爸在子河镇政府工作,所以我们家才搬到了那里,一年后我爸工作上有了调动,调到了马店市下面的平西县县政府,我就又跟着去了那里上学。”
马店市和山城县所在的阳城市同属于豫省,相距也就一百来公里。
在后世对于江致远来说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但对于这个交通并不是很发达的年代,尤其是从没出过远门的小孩子来说,已经是很远的地方了。
“再后来到了读完高二之后,我爸又调回了山城县县政府,于是我又跟着回来读了高三,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兜兜转转的两市两县搬家中经历过来的,实际上我的老家是洛市的安新县。”
洛市也同属豫省,只不过是距离阳城市有接近四百公里了。
江致远有些感叹,林语棠这份东奔西走的生活经历对比一般的正常家庭来说,应该是少有的。
“所以,当时你爸在子河镇上班的时候,你就在子河中心小学上学的吧,”
林语棠点了点头。
江致远已经搞清了二人当年相识的地点,事实上,子河镇也只有中心小学这么一个小学。
只是江致远搜光了自己脑海中有关小学的所有记忆,都查询不到有关自己和林语棠的事情,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这也是为难他,虽然以现在的年份上来说,小学也就在六年之前,但对于江致远来说,那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江致远脑海中对于小学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在学校跟人打架被人咬了鼻子后,痛哭告诉老师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致远突然一抹微笑挂在了嘴角。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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