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八端的畜生!”一个人拍腿大骂:“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光人没看住,还折了两个弟兄!”

李二郎坐在塑像前的香案上,正在大口啃着一个芋头,听了这话也不由得一呆,冷笑说道:“这事儿咱们八成是给晃了。”

众弟兄们一阵骚动,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来。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人问道。

“哼!漕帮的人说的好听,叫咱们和他一块劫了简王出来,只要能另立朝廷,不愁干不出一番事业来。”

李二郎说道:“可劫人也好,看守也好,都是咱们弟兄在前。他漕帮却躲的远远的。起先,俺也不甚怀疑,但他们这一走,俺倒思索起来了,漕帮许是借咱们之手把简王弄出来,然后他们好行事。”

“啊?”众兄弟一拥而起,纷纷叫嚷:“既如此,咱们得找那姓万的讨个说法!”

李二郎还没开口,只听庙外一声马嘶,众人无不惊愕。“是点子!”人人手里拎起武器直冲了出去。

李二郎半是疑惑半是慌张,也急忙从香案上跳下来,跑出来看。

他出来时,众弟兄已将莫云潇一人一马围了起来。个个面露狰容,举着明晃晃的钢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哈哈哈……”莫云潇纵声大笑,说:“奴区区一个女子,竟也叫诸位如此兴师动众?哼!难怪连一个闺阁里的姑娘都看不住!”

莫云潇半是讥讽半是嘲弄,激得众人大怒,几乎就要一拥而上将莫云潇拽下马来。

李二郎到底是有城府的。他将莫云潇上下一番打量,说道:“这位便是莫家的大姑娘了吧?”

莫云潇呵呵一笑,两手交叠搭在马脖子上,笑眯眯地说:“不错,我是来找我女弟的,这位英雄可见到了?”

李二郎呵呵一笑,说:“莫大姑娘果然不凡,不愧女阎罗的诨号,不像二姑娘那样草包!”

“呵呵呵……”莫云潇忽然捂嘴格格笑了起来,直笑得这些举着刀枪的贼人们浑身不自在。

“英雄说得极是,我那女弟可草包得紧。”莫云潇笑道:“她在哪里,英雄可知道?”

李二郎面色一沉,有些尴尬的说:“她跑了。”

“如何跑的?”莫云潇急急的追问,神色间难掩焦虑。

李二郎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不禁冷笑:“大姑娘,你关心之切,就不怕俺们诓了你!”

莫云潇将身子坐直了,然后敛起笑容,说:“诓我的人还少吗?章惇、仇锋、赵似,他们各个都不对我坦诚,如今可有一个得了好下场?”

李二郎也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好!大姑娘果然好胆色。俺们也不怕与你说,你的女弟正是被花中龙救出去的。”

莫云潇心里一揪,眉头如峰峦般皱起,问:“赵似如何能救她?”

“此事说来话长,姑娘可否下马来,进庙里一聚?”

莫云潇迟疑了不到一秒,便翻身下马来,牵着马缰绳走到土庙门口,众贼人也都跟着她一起移动过来。

这些人凶神恶煞、虎视眈眈,但莫云潇竟然视而不见。她走到庙门口停住脚步,然后将马的缰绳交给右手边的一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

小伙子呆了一呆,只听莫云潇说:“去帮我把马栓好,莫叫跑了。”

吩咐完,她便昂首进入了庙里,一众匪徒也跟着进了去。

张迪在外看着,不禁是大惊失色,叫道:“这可不好,在里面放响箭如何听得到?”

莫云潇坐在了篝火旁一个光滑的石头上。她将裙摆一甩,夹在了两腿间,一边烤火一边说:“英雄请讲?”

李二郎望了望左右,也坐了下来,说:“俺姓李,家中排行老二,大姑娘可叫俺李二郎。俺的这帮子弟兄都知道,东京城里,是朝廷的地方,但出了城,便是俺李二郎的地方。就算是漕帮、丐帮也都要给俺几分面子。”

“那如何叫云湘跑了?”莫云潇问。

李二郎面色一红,说:“这些年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俺底下的不少弟兄都回去过安生日子了,打家劫舍?哼!越发的人少了。不过人少也有少的好处,俺们倒是一心,故而那漕帮的万乃林愿与俺们攀结。他告诉俺们,只要合力救出简王,便可趁机袭击皇城,杀了官家,拥立简王为君。到那时,俺们也可封妻荫子,做个相公。”

“哼!”莫云潇冷笑了一声,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万乃林说简王不听话,便也将他绑了。”李二郎说:“只是此人不能杀,只要将他绑着。姓万的说简王娇生惯养,受不了饥寒,过不多时就要告饶。到那时就可以任意摆布了。”

莫云潇伸出两根手指,说:“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当初简王事败,漕帮也被一网打尽,万乃林是如何逃出来的?”

“哼哼!莫姑娘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李二郎的话没有说透,但莫云潇已经了然。

“第二,你们既然是要造反,为何又要绑我家的人。”

李二郎说:“上次简王事败,是拜莫家的大姑娘所赐。姓万的说他咽不下这口鸟气。而且……”

李二郎看了莫云潇一眼,忽然止住不说了,似乎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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