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子乍一看并无攻击性,却带着一层淡绿的灵火,一落到人的身上,竟是连水火不清的法衣都被点燃。

燕枝的剑气力当千军,对付什么敌人都不在话下,却没想到这悬崖底下竟然能飞出这样多的鬼东西。

这些种子太小,若是用剑气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掀开,那也未免太过耗费精力,恐怕这些种子还没处理完,燕枝整个人就已经耗干灵气,精疲力尽了。

这确实有些棘手。

只是那悬崖底下的大东西恐怕忘了,这些种子虽然小,又有灵火难以处理,可这些种子再怎么样,那也不过只是木属性的东西,而种子上覆盖的绿色灵火,至多也只是木火属性的火,被水灵气和冰灵气天然克制。

燕枝不再用剑气,反而将自己的剑域施展拉到最大,随后她直接将所有的灵气在剑域之中爆发,喷薄而出的冰灵气很快就把这些种子部给冻成了一块块的冰雕。

上面覆盖的灵火一旦熄灭,要对付剩下的这些种子简直易如反掌,燕枝直接从殷昼随手抓给自己的一把符篆中抽了两张,在周围引爆,一道巨大的音芒从符篆爆炸处散发而出,瞬间就把空中飞舞的这些小种子给震成了齑粉。

这还是燕枝第一次使用小白脸给她的这些符篆,当时殷昼抓了一大把塞进燕枝的怀里,和不要钱的大白菜似的,燕枝也没来得及一一查看,只放在自己的储物戒之中;

今日抓出两张来用,不过只是随手抓了两张,居然就有这般威力,用在这里反而是杀鸡用牛刀。

殷昼这两张符篆的威力实在太过惊人,燕枝都觉得自己有些浪费了,殷昼看着这小姑娘双目圆睁的样子,就知道她恐怕是觉得心疼了,笑道:“这有什么,你随便用就是了,我还有许多。”

他虽然是个娇弱的小白脸,可他也是个行走的巨富,这样的符篆在外头卖,不知能卖多少灵石,他倒像是大人给小孩子撒糖玩似的,一丢出去就是这么多张。

燕枝一边痛心疾首地摇头:“你是巨富,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剑修有多么穷困,就方才那么两张符篆,若我当真去外头的藏宝楼里买,那我恐怕要用掉三五年的月例了。”

她说着,一边就往仙鹤的背上落下去,坐回到殷昼的身边,一边自言自语:“你这样巨富,我可得趁着你如今娇弱不能自理、十分依赖我的时候对你好些,省得等日后你恢复实力,我这辈子都捞不到你这样的好处了。”

她顿了顿,眉眼之间就显现出狡黠来:“阿昼,饿饿,前些日子药王峰之中的师兄妹还同我说,说我胃不太好,适合吃软饭,既然我是你的挚爱亲朋,不如你到时候分我一杯羹呗。”

这是燕枝第一次不曾礼貌疏离地喊他殷师弟,也不是直呼其名,反而喊他阿昼,刚刚承认不了的挚爱亲朋,如今脱口而出,可见她心中也并不抗拒。

阿昼……

殷昼垂下了眉眼。

他是有些时日不曾听过有人这样喊自己了,久到他都快忘了忘川究竟有多少朵花,也快忘了那个和花睡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燕枝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方才还是个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豪气剑修,如今摇身一变,倒变成了守财奴。

殷昼就忍不住想笑:“倒说的我好像是那什么白眼狼一般,你若是想要,我难道还会短你了的?我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便你拿就是了。

若你觉得缺灵石了,我给你的那些既然已经是你的,你就随意拿到外头去寄售,换成灵石去买你想要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他说这话自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殊不知在燕枝眼中,他已经从一个娇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脸,升级为了满肚子灵石,走路都叮当响的巨富小白脸。

嗯,说来说去,也还是个小白脸。

只要他还是这么娇弱不能自理,那他在燕枝的面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燕枝的责任就是好好保护这个小白脸,他娇弱得像是一碰就碎的琉璃盏,燕枝如今就很愿意把他这个琉璃盏护在手心。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殷昼反而也学她刚刚的样子,故意作怪:“师姐,你饿饿,我也饿饿,也不知是哪位师兄师姐同你说的,你说怎么就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呢,医仙也说我胃不好,适合吃软饭。

要不这样,咱们日后也不修炼了,咱们俩就结伴,一人拿个碗,结伴去外头,咱们一块去要饭。”

殷昼用着这样光风霁月,芝兰玉树的漂亮皮囊,说出这样的话来,燕枝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变成乞丐的样子。

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畅快的声音响彻云霄:“那也行,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觉得我俩结伴一块去要饭的话,总归是会抢生意的。要不这样,东半边修真界归你,西半边修真界归我,咱们看看一日下来,谁要的饭能更多些?”

殷昼也终于被她逗笑了,两人坐在仙鹤上,笑得乐不可支,终于到了那万丈深渊的底部。

迷雾倒是还在弥漫,不过燕枝并不怕这些,她点了一只驱雾香,用灵力一催化,这香很快就弥散在整个深渊底部,再稍等半刻钟,所有的迷雾就消散了,露出这深渊的本来面目。

这个时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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