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仙子的眉头微微一皱,她身边的侍女却斥责道:“我家仙子怎么容得你这样随意诋毁?我家仙子何等清高贵重人物,你怎敢怀疑我家仙子的来处?”

她素来是不说话的,风度翩翩,娴静温和,无论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身边的侍女替她开口。

没想到这神秘修士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姣茵却不知何时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这位修士怀疑你,我亦认为这位修士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此话一出,就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众人这些日子都见过这位仙子,因她说话总是颇有道理,而且周身气度非凡,众人都很相信她,却没想到如今有人怀疑她的来处,而且甚至是一连两个。

陆姣茵见周围之人不信,脸上有些冷意:“旁人也不必觉得我胡言乱语,这位仙子及其侍从也不必着急愤怒,我只问你,你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附近徘徊,似乎十分关注我家师姐的事情,可我从没见你似乎有什么别的正事,若你真是出身尊贵的仙子,怎会没有旁的事情可干?

我是燕师姐的师妹,因为心中记挂她,所以才一直留在附近没有离开,虽说这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可是也没有人像你这般殷勤,你是何目的?”

陆姣茵这话说得犀利直白,简直直击痛处。

而那仙子皱了皱眉头,身边的侍女就立即替她开口:“好没道理的问话,我家仙子有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向你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后辈通报?”

陆姣茵也不管她这车轱辘一般的话,直接步步紧逼:“人只要在这里,就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诸如现在我身边的各位道友,也许他们是来为我师姐祝福的;也许是想在其中混水摸鱼,来看看热闹的;当然也有那些下了赌注,想等个结果不肯轻易离开的;人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而来,那你是什么人?”

话说到这份上,便不是那两个侍女能够回答的了。

这白衣仙子终于开口:“如今各大门派都来了不少人,皆是前来为燕仙子支援,助燕仙子一臂之力的,我为何就不能是呢?”

“当然可以是了,只是你也要拿出能证明你身份的证据来。如今这件事情闹得风雨欲来,多少人在这其中,谁能知道那鬼界就没有派人来支援,你鬼鬼祟祟,其心可疑。”

陆姣茵说的话掷地有声。

她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是那白衣仙子这些日子在众人心中也已经有了形象,她并未做坏事,而人总是愿意怜惜长相娇美之人。

有人觉得陆姣茵说得有道理,也有人说陆姣茵只是猜测而没有证据,一时之间两方争执,颇有些吵闹。

而此时此刻,那位拿着观天镜的修士忽然说道:“诸位也不必吵闹,如今正是关键时刻,我找到了燕仙子的踪迹!”

他这话一出,果然引得周围所有的人都往那边看去,暂且没人顾得上这位白衣仙子究竟是什么人了。

只见观天镜之中,确实如同那人所说,如今正好呈现出燕枝身影。

她如今的模样确实不太妙,但比起众人心中所想,也好了不少。

只见燕枝身上法衣沾了不少血迹,她的下颌上甚至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不过还好已经结了血痂。

她手中长剑太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血迹,虽然形容有些狼狈,但是她的目光坚毅,并无任何退却之意,而且她的目光神采奕奕,瞧上去精气神都尚且不错。

而她的对面,是两个正驱使着食界蛛的鬼界修士,他们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就连食界蛛也变得缺胳膊少腿的,即使是这么匆匆一面,便也可窥见他们之间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斗。

陆姣茵几乎是在燕枝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就立即转身过去看了,眸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关切,待看到燕枝那一条伤口时,唇下意识地翕动了一下,却立即反应过来燕枝听不见她说什么。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神秘修士见她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忍不住侧目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心中想了什么,悠悠然长叹一声。

而燕枝的身影一显现,他也忍不住转头去看她,几乎是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忍不住叹息:“受苦了。”

他这话说得低,喃喃一句,甚至有些自责之意。

陆姣茵正好听见他这一句感慨,不知怎的,突然牵动心中愁肠,眼泪忽然夺眶而出:“我师姐也不过只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仙子,这等劫难若是落在旁人的身上,旁人未必能够承受。

这些人如今能站在这里谈笑风生,靠我师姐一力扛下所有,他们却将我师姐当成各种谈资,当成茶余饭后的热闹,未必有人当真心疼我师姐,如此年轻如此修为,就要再次承受好几个旁人都未必能承受住的压力!”

她前些日子无论心中如何担心,都从未落下一滴泪,而如今见到燕枝满头满脸都是血,她几乎哭得不能自已。

“我实在担忧我师姐,恨不得我能进去其中替她受苦,可是我也知道我进不得其中,也知道我进去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会给我的师姐带来累赘,我心里觉得难受。”

陆姣茵这话也未必是说给旁人听的,她这些日子心中的担忧太重,又不能说给旁人听,如今实在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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