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拉了拉殷昼的衣袖,随即凛然看着那云氏子弟:“若是燕仙子知道你这样败坏她的名声,恐怕你今日一点儿好都讨不着,你究竟是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殷昼的话却说的更重的多:“你知不知道早年青云门处置了几个专门倒卖倒卖燕仙子物件儿的弟子,那弟子手里头有个名册,可把人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猜那册子上有没有你的名字。”

“怎可能会有我的名字!我……”

他显然是做贼心虚,话比脑子还快,但及时刹住了车,后头的话还没说出来。

闵如岚却在一旁皱着眉头:“你若是真心喜爱燕仙子,就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胡言乱语,燕仙子素来只醉心修炼,可从未在风花雪月的事情上分过心,似你这般,岂不是带坏燕仙子的名声?”

他虽然是个逃出家的小郎君,但也明辨是非,以燕仙子那广为流传冷心冷情的性子,这事儿定然不是她能做出来的,定是此人在胡诹。

一行人在这儿吵闹起来,又引得许多来云氏商行凑热闹的人在一边指指点点。

那后头传来一阵笑声,隐约能听见环配叮当,一声轻蔑的女音响起:“你是不是以为如今你被接回云家去了,你就真镀了一层壳子,把自己当云家人了?你手里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众人身后香风一阵,随后竟从天边落下一脚踏祥云的仙子,那祥云应当是她的法宝,在她飘然落地之后,便化作一团雾气,收回她的袖中。

旁边有人认得这仙子是谁,忍不住惊呼:“这不是云家的宝贝大小姐云暖风么,这大小姐今日怎么也来了?”

这仙子生的眉目明艳,一双大眼睛如同含着秋水潋滟,唇红齿白,端的是貌美过人。

且看她身上修为,如今竟然已经金丹中期,修为极为凝固扎实,放在这云阳城中,也是一等一的青年翘楚。

那云氏子弟方才还趾高气昂的,一见了云暖风的面,脸色立即垮了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敢讪讪陪笑:“暖妹,你来了。”

云暖风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极为嫌恶的神情:“你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叫我妹妹,老老实实称我大小姐,你和你的母亲皆是不要脸的看门狗,少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她显然是极其讨厌此人,没有一点儿尊重,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旁边有看热闹的修士不懂,悄声问身边的人:“那位不也是云家的人,怎么云家大小姐对他如此脸色?”

旁边那人就嘀嘀咕咕:“这就是你外来的人不知道了,这云家的事也是不好说,云家大小姐自然是云家大夫人同云家家主生的女儿,金尊玉贵养大的嫡出大小姐,云家万番荣宠都在她身上。

但这云家家主是个花花肠子,云家大夫人嫁过来之前也是出身名门,他不敢公然造次,可在外头一直桃花不断,同自己的几个相好藕断丝连,一直在外头沾花惹草,与其中一个姘头生出来这么个孽根祸害。

你光是瞧瞧这人年纪,比云家大小姐都大,便可知这云家家主如何不靠谱了,背着夫人不说,居然在外头这样放肆,叫外头生出来的奸生子比自己的正统子嗣还大,可见荒谬!

且这么多年,云家家主一直不敢让家中夫人晓得自己在外头还有这么大个儿子,便养在外头当个外室,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通通奉上,就供养着那一母一子,人家在外头乐得逍遥!

但那外头的女人可忍受不了这个气,想方设法变着法子掏了云家不少家底子去,还不知足,还想着进云家的门,这云家家主如今也是年事已高,总想着自己没个儿子继承家主之位,也是趁着云家大夫人病重,便堂而皇之的把外头的小老婆接回来纳了妾室,又将这孩子认祖归宗了。

你瞧他那暴发户德性,整天在外头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云氏的人。”

看来这八卦在云阳城之中也流传甚广,此人一说,旁边也不少人应和,说的大约也差不多。

但也总有人说些没油没盐的屁话。

“嗨,干嘛说得这样难听呢!你也不知道,这云家大夫人本来就是强行嫁过来的,拆散了云家家主和那女子,云家老爷本来是要娶那女子的,谁曾想天上掉下来这么一桩婚事,还拒绝不得,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又算什么,谁叫那大夫人生不出个带把的来继承香火。”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而且那云氏大夫人绝对是自己不会做人,否则嫁过来这么久,都不曾得夫君欢心,说不定长得奇丑无比,不讨人喜欢呢。”

“你这话就说得没理了吧,你看云家大小姐生得这样花容月貌,夫人怎可能会丑,少说两句。”

这云阳城之中来往者甚众,下九流的修士和散人不计其数,不如宗门之中规矩森严,不可随意嚼舌头乱掰扯,这些人想说就说,反正人多势众,若是惹人不高兴了,赶紧开溜就是。

那仙子听了一耳朵,脸上有些不耐之色,却还是说道:“诸位道友愿意为我和我母亲打抱不平,原是好事,只是若总将那些恶意揣测和捕风捉影的事情挂在口头当做谈资,说这般多无用的话,那可别怪我将你们诸位的舌头都拔下来。”

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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