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妄为,我就会怕你。”

公羊宇大义凛然,但他却忘了,他自身的身份更为低位,他仅仅是一个蛊师,抛落身份家世,丢在黑水河的苗民中豪不起眼。他更加忘了,他自己亦是蒙受着族巫公羊和惬的祖荫护庇。

“你还没这个资格教我公羊宇怎么做事。”这是黑水河畔苗民普遍存在的自傲,公羊宇尤甚。

莫雨漠然转身,她有洁癖,她不忍见同族血腥,她不惯闻人血的味道。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随从而来的族巫护卫都是了解她的习惯的,她没有下过一道口令,她已经用自己的动作表现了她此时的姿态。莫雨姑姑的意思是,杀光他们。

她不在乎这群公羊家的族巫护卫的身份,不在乎翰墨的祭司之尊,更不关心那位黑水河畔的世家子弟的生死,她无所畏惧,而这就是她的性情,她的脾气。

莫雨不需要依仗谁,同样地也不在乎任何的报复,她只听命于宗政青荣,她只忠心于那幢竹楼中的大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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