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7

这一周前五天的时光在波澜不惊中度过了,转眼又到了崭新的星期天,张洋决定趁着这个简短的假期去探一下亲,到外婆家看看。

乘上一路通往乡村的班车,出了繁华热闹的都市,透出车窗,便看到了广袤无垠、被白雪覆盖的大地,在冬日的暖阳下越加闪耀,散发着洁白的光辉,乍一看去,白茫茫的竟有些刺眼。

转眼间,班车下了公路,来到了一条新修的乡间小路,穿过两排压满了冰霜的杨树,在坡度起伏的路上行了约有半个小时,听着报站员多年来练就的清亮嗓音,张洋知道,要到站了。拎着大包小裹的礼品,提前来到了车门口等候。不一会儿,车停了下来,张洋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拿着重量不轻的东西,踏踏‘嘎吱嘎吱’的积雪,在村子中的土路上艰难地走着。寒风吹在脸上,很冷,很醒脑,张洋明显感到,乡村的气温似乎比城市要冷的多。

这时正值中午,家家户户的烟囱上冒起了生火做饭的炊烟,袅袅地升起,飘向冷冬的天际。

张洋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目的地:一个用老式围墙圈起的院子,经过了很多年的风雨,院子的铁门都已经被锈蚀掉了,早就没有了原来的漆色,显得有些破败。推开了大门,里面则是三间半的老式红砖房,其中两间闲置,一间半主人正在居住。房子的前面则是一个约占整个院子三分之二面积的菜园子,此时也是覆满了积雪。老一辈的人们就是这样,他们习惯了勤劳,恨不得把一切空余的土地都种上东西,不是指望着多卖些钱,而是能够从中获得一份心里的安得。

进入了院子,地面是由红砖铺就的,此时被打扫的很干净,几乎所有的积雪都被人为的清除了。

张洋心里有些兴奋,这里的一景一物他都熟悉无比,那是他儿时最怀念的记忆,相隔多年,他终于又回来了。

满心喜悦地进了屋子,原以为姥姥、姥爷会感到惊喜,可事情远没有张洋想象的那样美好。除了姥姥依旧热情地迎了上来,接过张洋手里的东西,说了声:“这孩子,来就来,还弄啥子东西。”熟悉的山东口音令张洋倍感亲切,使他在不自觉中笑了。然而姥爷的态度却出乎张洋的意料,满脸花白胡子的老人甚至连话都没和张洋搭一句,只是目光瞥了一眼,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张洋的热情瞬间冷了下来,他默默地走进里屋,将带来的礼品放在了炕头,心里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老人家。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大老远的跑来探望他们,却连外公一句暖心的话也没有得到。

虽然姥姥跟张洋嘘寒问暖地问这问那,询问着他这段时间的近况,但是聊天中她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是被张洋看在了眼里,显然是有心事。寒暄过后,老两口继续做着各自的事情,姥姥在揣面,看样子是要蒸馒头;姥爷则是拿着收音机,在听评书。张洋被独自冷在了一个角落里,仿佛是一个暂时在此歇脚的过路人

张洋的心思很乱,他很想开口询问原因,可他终究是忍住了,没有这么做。原本他想着今天在这住一宿,明天早车回去,可现在的情况,他不得不改变一下计划了,今天晚车就走。因为他清晰的知道,目前他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现在才是中午十二点,距离下午四点的晚车还有一段时间。由于室外寒冷,张洋又没有去处,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硬着头皮在屋里呆下去。

由于实在无聊,张洋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他自从这两年在外漂泊以来,就很少有机会看电视。电视启动,张洋惊喜地发现,姥姥家的电视居然安装了有线电视,可以收到CCTV5,忙播到那台,果然发现有体育直播,而且还是他最爱的NBA比赛,顿时将所有的阴霾抛之脑后,忙高兴的看起比赛来。

“这死孩子,净看些没用的。”

才看了几分钟,就听到姥爷用山东话在一边嘀咕。

本就脾气暴躁的张洋火气再也收敛不住了,阴阳怪气地道:“那你说什么有用啊?”

“他们打球赚钱给你一分吗?”

“你懂什么?那你听评书干嘛?说书的给你一分钱吗?”

“这是两码事,你年纪轻轻的不务正业!”

“这跟不务正业有什么关系?你听书是兴趣,我看球赛也是兴趣。”

张洋倔性上来了,毫不相让地反驳。

“你还犟嘴?”

“我说的不对吗?”

……

“诶呦,都少说两句吧。洋啊,你看你电视,你姥爷岁数大了,别跟他一样的。”

“你个死老头子,洋大老远的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你在这叽歪啥?”

“好孩子啥时来俺都欢迎,就这德行,赶紧走!”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俱是气的满脸通红,最后还是姥姥劝住了姥爷,才使得事态没有进一步升级。张洋知道自己一分钟也多待不下去了,摔门而出。他跑到严寒的室外,解开羽绒服拉链,任由清冷的空气灌入衣服内,企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来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逐渐地,张洋感到了寒冷,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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