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忐忑不安地坐回座位上,生怕妙空神尼过来找他算帐。虽然张绣得到童渊九成真传,拥有武山境巅峰的实力,傲视一方,但万万不是妙空的对手。好在妙空并未有对自己出手的打算,张绣这才放下心来。

妙空并未理会张绣,她见钟月娥已将一碗面条吃完,轻轻地打个饱嗝,和蔼地问道:“孩子,你也要上蛙鸣山么?蛙鸣山毒蛙毒蛇多如牛毛,你一个小姑娘,又不会武功,如何上得去?听我一句劝,早些离去!”

“不!曹紫樱姑娘想必一定在山上,我要将玉簪归还她。”钟月娥重重地摇了摇头,倔强地道。

“欧,你怎么认识曹紫樱这丫头的?”妙空有些惊讶地问道。

钟月娥又将曹紫樱给自己治伤,遗落玉簪的经过一五一十,毫不隐瞒地告知了妙空。

“好一个知恩图报,拾金不昩的姑娘!”妙空听罢,大加赞叹,“以吕布的身手,曹紫樱早在山顶之上,碧波潭前啦。”

“那,这可如何是好?”钟月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孩子,把你的手给我。”妙空微笑道。

虽然有些疑惑,但钟月娥依旧将手递了过去。

妙空干枯有力的手掌在钟月娥手臂上摸索了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不错!不错!虽然比曹紫樱那丫头根骨差上一些,但也算得上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材,也罢,贫尼今日便破例收下你为徒!”

“这……”钟月娥踌躇满志,犹豫不决。

“孩子,你若是拜我为师,习得上层武功,报仇雪恨才有指望,你好好想想?”妙空见钟月娥已被说动,更是疾劝。

钟月娥紧咬银牙,终于下定决心,跪倒在地,冲着妙空磕了九个响头,恭恭敬敬地道:“徒儿钟月娥给师父磕头啦!”

妙空急忙扶起钟月娥,笑得合不拢嘴:“得徒如此,夫复何憾!好孩子,快起来!”

钟月娥又磕了三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妙空干枯的老手轻抚抚钟月娥的小脸,欣慰地道:“为师此次前往蛙鸣山,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但既然收了你为徒,那这千年龙纹巨蛙的内丹,我非取到手不可。若吕布不岀手,为师倒有九成把握夺得内丹。你服下内丹之后,那曹紫樱只怕也不是你旳对手了!”

“多谢师父!我不想要什么巨蛙内丹,我只想将玉簪还给曹紫樱姑娘。”钟月娥淡淡地道。

“傻孩子!你是不知道这内丹的价值所在,武林中人都欲得之而后快。不过你脸上的烫伤倒得先想个法子医治才是。”妙空心疼地道。

“嗯,凭师父做主便是。”钟月娥颔首轻笑道。从小到大从没有如此关心过自己,钟月娥心头暖暖的,书上管这种感觉叫喜欢。

“咦!”妙空目光在店里扫过,“那些人上哪去了?”原来偌大个酒店,只剩下妙空师徒二人,其它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

“师父,刚才咱们谈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钟月娥乖巧地答道。

“徒儿,咱们也走!”妙空抓起桌上的拂尘,留下一小锭银子,转身大步向门外行去。

钟月娥急忙跟上,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

客栈外,八,九百名江湖豪客正在搬运干柴,稻草之类的引火之物,堆放在山脚下,还在干柴上撒了一些黑粉未和黑的油,忙得不亦乐乎。

“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呀?”钟月娥有些好奇众人的举动,问道。

“一群蠢货,竟然打算放火烧山。蠢笨之极,若是把山上的毒蛙激怒了,这九百人只怕都得死在这儿!”妙空一挥拂尘,冷笑道。

“那,师父我们怎么办?”钟月娥问道。

“无妨!”妙空微微一笑,“咱们坐壁上观,看大戏便是。”

钟月娥见妙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只见那张绣一声令下,数百枝火把投入柴堆中,登时燃起熊熊大火。

此时正值春季,气侯干燥,枯木落叶,一烧即着。

整个毒蛙山如同被大火罩住了似的,火光冲天,热浪袭人,一片火海,数十万只毒蛙四散奔逃,烧得皮焦肉烂,臭不可闻。

张绣领着九百名武者,手提大刀,长剑,跟在大火后面,挥刀掩杀漏网之鱼。数万只毒蛙被活活烧死,砍死,毒蛙山到处都是烧死,砍死的毒蛙尸体,一片狼藉。张绣与众武者一齐哈哈大笑,颇为得意。

大火烧至半山腰,突然渐渐变小,最后熄灭。

张绣领着众人来到半山腰,只见数万只毒蛙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肉墙。短短的几十个呼吸间,就有近十万只毒蛙被活活烧死,尸体堆满了山腰,触目惊心。但毒蛙们成功了,它们用自已的血肉之躯阻挡住了大火,挽救了更多同类的性命。

剩下的数万只毒蛙凶狠地盯着众武者,九百武者被盯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转身就向山下奔去。

“一群废物!竟然被几只癞蛤蟆吓破了胆!上去杀了这群蛤蟆,否则我杀了你们!”张绣手提金枪,刺死了数名逃跑的武者,气极败坏地嚷道。

被张绣的血腥手段吓得一怔,众武者回过神来,只得提起手中的兵器向山腰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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