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杖声响起,动作迅速,很快结束。
白袅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重新跪回那里,和刚才一样。
方寒问:“还认吗?”
“都是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不认的!当然认。”
“继续!”
白袅起身,准备再次受刑。但这次,一个人来扶住了她,扶她站在原地。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方国主!出使北泽是奉你的命,出使之人是我们二人,怎么如今却只为难她?”
这人是独孤奕——那个白袅曾经恨不得杀了的人!
张佩在旁边说:“遣使的言行我们方都无权干涉。还望遣使自重,不要丢了贵国颜面!”
独孤奕取下腰间的上艺阁玉牌,扔在地上:“上艺阁不算方都的?我不是上艺阁一员?”
方寒看着地上的玉牌:“遣使何意?难不成要干涉我国内政?”
“我也不愿意掺和你们的国事,只不过事涉方南漓,按上艺阁那破规矩我是要被连坐的,我可不想受罚。我只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不知方国主是否准许。”
“说。”
“密信从何而来?信中所述之事可有详实情况我,可有目击证人?这八成联名情愿者身份为何,其余两成又是为何不愿联名?希望方国主弄清事情原委再行处罚。”说完,独孤奕看了白袅一眼:“反正,她也不会跑!”
方寒也算是听劝,没再对白袅发难。
甄亦明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他的地盘要是上演一出国主大义灭亲杖刑皇子的戏码,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
只有张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主上,皇子无状当依《宪令》做出相应处罚,以安民心啊!”
“切!”独孤奕十分不屑:“早就听闻张丞相不近人情只谈国法,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方寒问:“《宪令》当如何?”
“脊杖四十,禁足思过一月。”
“那就这么办吧!”
“等一下……”独孤奕还要说些什么,白袅制止了他。
“我做这些就知道,这些刑杖早晚是要挨的,如今倒也算了解了。不必再说了。”
行刑结束后,白袅强撑着问:“能走了吗?”
方寒摆了摆手。
白袅回到上艺阁,参加箭术测试。她换好骑射装,要去骑马。
独孤奕赶紧拦住他:“你不要买了!你忘了刚才受刑的是谁啊!”
“你替我求情我谢谢你,但是现在你不要拦着我,这测试对我很重要!”
独孤奕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干脆也换好衣服跟在她身后。
白袅背上受刑之后已经开始往外渗血,加上搭弓射箭免不了要用到背部的协调,才射了两箭,鲜红的血液就顺着她的骑射服流到了她所骑的马身上。
测试结束后,白袅已经无力下马,她紧握缰绳试图保持平衡。
独孤奕走过来关切的问:“还可以吗?”
白袅苍白的嘴唇微动,似乎用尽所有力气说话:“结果如何?”
“很优秀,肯定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
她再也坚持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
她被独孤奕带回房间的时候欲晓连忙给她医治。
欲晓轻轻的剥开白袅脊背上已经和血肉融在一起的衣衫,剔除过程中白袅几次被疼的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上艺阁的房间里了。
独孤奕在几案上无聊的摆弄着孔明锁,欲晓在床头洗毛巾给她替换头上的毛巾。
“你醒了?”欲晓拿起一块新的毛巾放在她头上。
听到欲晓的话之后独孤奕赶紧看向床边:“我说白副将,谁家军人挨了几下脊杖臀杖就发高烧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坚强呢!”
“废话!很疼啊!”白袅还很虚弱哟,但是看说话的语气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
“那你还非得参加箭术测试,拦都拦不住!”
“我当然有我必须做的理由。”
欲晓把换下里的毛巾放到水盆里洗了洗:“你刚醒,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欲晓开门出去的时候,阳光照在白袅的屋子里,这屋子才看上去有些活力。
白袅看到阳光照射所产生的影子发现,现在应该是下午时分,按照往常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训练。
“今天…放假了吗?”她问。
“放什么假啊,是禁足思过!你说你非得顶撞他干什么!那信我就扫了一眼就知道,明明漏洞百出你不会看不出来?你怎么非得跟他对着干呢!你解释啊!”独孤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认定是我的错了,我怎么解释…”白袅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接着说“我一进去,狱卒就拿着刑杖站在我身后了,我刚跪下刑杖就打下来了,我怎么解释?”
独孤奕想想,当时的情形倒真不像是审讯,像是严刑逼供。
“也真是难为你了,在自己国家被搞成这样。”
白袅自嘲:“我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去救我……”
“我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去救你……”
白袅去了一趟刑部回来就被禁足的事情被禁止谈论,没人知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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