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雪。

方都皇城。

红墙黄瓦此时都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中。飘落的雪花刚刚停止,甬道上宫女太监在清理着积雪。吉祥缸里储存的清水早已冻成了砸不开的冰。宫人们在缸底架火,正在抓紧时间化冰。

随云轩。

白袅的伤已经完恢复,但是依旧被关禁闭。

白袅盖了两床被子还觉得冷,她努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团,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独孤奕推门进来,搓着手,快速关上门。

透过屏风,他看白袅还躺在床上。所以就停在了屏风边,稍微提高了些音量:“我说四皇子,要不你跟你父……跟你们主上低个头认个错吧!我们已经被禁足一个多月了……”

白袅没搭理他,干脆用被子把脑袋也盖住。

“这随云轩冷的要死,偏偏他连碳火也不为我们提供……我父亲都没这么狠……”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父亲……”白袅回了一句。

独孤奕想要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白袅起来,拿了一把剑出去,在院子里练了练剑。

独孤奕倚靠在门前的柱子边上看着她。

虽然动作看上去有些没力气但依旧充满杀气。

一套剑术下来,白袅已经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了,但是他没有停,一套又一套的练。好像浑身上下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最开始独孤奕以为她是想要练两套剑术热热身,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随云轩的门被打开,金契走了进来。

看到那套熟悉的黑衣,白袅更加气愤,提着剑就朝着金契刺了过去。剑将金契的面罩划破,掉在了地上。

独孤奕还是第一次看见金契面罩下的这张脸。见到这张脸的时候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脸有一多半像林皋!

林皋可是让姚都军将恐惧的存在!是独孤家的死敌。南游城当年要没有林皋带兵镇守,姚都早就可以攻入皇城了!

只是这张脸更稚嫩,看上去也没有林皋那样的威慑力。

“你来干什么?”白袅用剑指着林云帆问。

“来道歉。我不是有意要举报你……害你受罚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林云帆解释说。

独孤奕现在很理解白袅为什么要划开他的面罩了,若是自己肯定直接朝他喉咙刺去,只划个面罩算是轻的了。

“云帆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个皇城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现在看来我错了。”白袅将剑放下,转身往回走。

“这真不是我的本意!是主上…主上他说……”林云帆情急之下差点儿说漏嘴,赶紧换了一句话“你确实不该在禁闭期间私逃外出。这就是你错了!”

白袅转过身“你觉得他是对的是吗?对!是我错了!我就是言行无状,德行有亏怎么了!我就是去烟花柳巷了,怎么了!我就是去船舶司去郡公府了,怎么了!我的错处他什么都知道,他怎么不知道我在北泽几次三番的差点儿死了呢!他怎么不知道我差点儿被人陷害入狱命丧北泽呢!”

林云帆看着白袅,更加自责:“我不知道你出使期间九死一生……”

“你回去吧!以后你做你的楼主,我做我的四皇子。”

看白袅过来,独孤奕开了门,将林云帆拦在了门外。

“金楼主请回吧!”

白袅回到房间里,坐在椅子上。

寒冷的屋子很快让白袅冷却下来,没一会儿就打冷颤。

独孤奕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先喝点水,暖和一下。”

白袅接过来,喝了下去。

“凉的!更冷了!”

独孤奕说:“没办法!”

白袅问:“你这是也在暗示我该向他认错吗?”

“不是。我很理解你,以前我被我父亲冤枉我也不会去认错的!”

……

皇城,楚国后寝宫。

门口的几株红梅傲雪开放,鲜红的花瓣仿佛在与冰雪做抵抗。

屋内,优质的银骨炭将房间里烘托的暖暖的。

楚国后戴着红斗篷走出门去,在院子里看着那几株梅花。

侍女马上过来叮嘱:公主,廊下的风硬,我们回去吧。

“你忘了,楚都人自小从事农业生产,连皇族也不例外。我的身体可好了……”说完,突然很失落“至少我以前身体可好了……”

屋檐下,一阵寒风吹过。楚国后被吹的有些发抖。

“走吧,回去吧……”楚国后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屋子里。

姚都,永安城。

楚都大军回国,楚千词让尚未感染的先锋军也回去了,把已经感染的人留在了联盟军驻扎地隔离治疗。他自己去和姚国主说明情况。

姚都大臣都对楚都临阵撤军感到很气愤,朝堂之上也是处处针对楚千词。

姚国主假装很为难:“我说楚公子,联盟军以长策公子和你为先锋实属无奈之举,但这也不是你能让楚都大军撤退的理由啊!你们突然撤军,是置联盟于不顾,您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已修书给您,想必长策公子也向您汇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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