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上艺阁的腰牌给他们看。

“军马暂时只有这些可以抽调,但是他们尚且未被驯服……不知……”

白袅看着那官员犹犹豫豫的样子,看向训马场。

一个看上去十分有经验的驯马师正骑在一匹红鬃烈马身上,紧紧的勒着缰绳。

红鬃马嘶鸣着,奔跑着,用尽里的想要挣脱缰绳。

驯马师用尽力气也没能坚持一刻钟。重重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人马上拿起绳子将那匹红鬃马捆了起来。即便浑身被束缚着那马依旧在反抗。

“畜生就是畜生!已经三个月了,跟这马同批的早已投入军队,就它这个样子!”那驯马师爬起来,走到训马场边上拿起带着倒刺的鞭子,骂骂咧咧的向着那马走去。

就在鞭子要打到那马身上的时候,白袅走了过来。

“住手。上艺阁临时抽调军马,这马我要了!”

那驯马师扬起的鞭子落下,狐疑的打量着白袅:“上艺阁抽调我们必然配合,只是这马我们训了三个月还是这幅样子,怕是会妨碍公子任务。”

白袅看了看那驯马师,他正捂着刚刚被摔的肩膀,脸上还带着地上的泥土。

“无妨。眼下除了它也没什么能用的了。”

驯马师示意了一下,几个人将束缚着马的绳子解开。那马重新站了起来,在原地嘶鸣。

方南浔三人也挑了几匹烈马。被迫骑着这样的马上路了。

路上,他们几人都被摔下来几次。但是也算是慢慢被驯服拉起,骑着马走比走着快点。

白袅骑着红鬃烈马被摔下来了几次。落后他们许多,身上脸上是泥土。

不知道第几次被摔下来,白袅干脆不再骑它。

白袅拍了拍身上的污渍,看了看那桀骜不驯的马,直接牵着缰绳往前走。

“怪不得你三个月都没出训马场,看来你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主人。”白袅对马说,她知道得不到任何回答但还是默默地说。

“自古以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可就你这样伯乐来了能选走你吗?”

那红鬃烈马像是听懂了一般在原地停止不强求,像是在抗议。

“你还不乐意听啊?你不乐意听我偏说!”

……

百尺楼。

训马场来信上报方寒说他们各自选的几匹马上路了。

赵捷派在各个路段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信说明他们的情况。

“老四选了那红鬃烈马?”方寒看着密信,有些担心。

“是……而且……四殿下走的最慢。”

“但愿她能顺利完成任务吧,毕竟到了哪里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

太阳渐渐移向正南方向。

白袅还在林子里没走出去。

红鬃烈马停在路边,一点儿也不愿意走了。任凭白袅怎么拉扯缰绳它都不走去。

就在那马死命的往白袅相反方向拉扯的时候,白袅突然松开了缰绳。

“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你也别拖累我了。我们就放过彼此吧。可先说好了,你要是跑的不远被人抓回去可别赖我啊!”白袅说玩玩,自己往集合点走去。

身边没了那个马的吵闹声,白袅能够更好的听清了周边的声音。

幽深的林子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声。这个时节有些野兽野鸟出来觅食倒是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但是白袅知道发出这声音的才不是什么野鸟野兔而是时刻观察着他们动向的士兵,想必是赵捷安排的。

白袅没在意,自顾自的往前走。

忽然,有人戴着面纱从路边的林子里面出来,挡在白袅前面。

“怎么?我任务超时了?”白袅问。

那几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抽出腰间的剑向着白袅刺过去。

白袅顾不得刚刚被那马摔出的伤痛连忙还击。

“谁派你们来的?”一个回合下来,他们虽然人多却没站任何优势。

那些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再次向白袅刺过来。

几个回合下来,白袅将这些人打倒在地。他们的招式很杂乱,看不出来是哪派的招式。白袅掀开他们的面纱哦,刚想要看看他们的面容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们的脸都不同程度的被烧伤过,重新长好的皮肤根本看不出任何原本的容貌。

“这皇城里到底有多少人想要置我与死地啊!”白袅有些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该气谁。想杀她的人确实太多了,多到数不过来。

太阳偏西。

白袅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在规定时间内赶回集合点了,加上自己满身伤痕,不得不慢了下来。

白袅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练习射箭的场景。

那时候应该是六七岁,也是在一个雪天。她还没有弓长得高。林皋将军在十几米的地方摆了个巨大的靶子让白袅射,但是她连弓都拉不开。周围的副将都笑她,她一气之下拉弓搭箭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哎!想什么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白袅抬头一看,独孤奕骑着马像他走了过来。

“你这马,挺听话啊!”白袅感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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