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身上伤痕累累的,这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倒是一点没伤,裴争抚了抚他的脸颊,动作很是轻缓。

&ep;&ep;祁长忆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后,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他还在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落,声音极小却也极委屈的唤了声,“裴哥哥。”

&ep;&ep;裴争只觉得自己心尖颤了颤。

&ep;&ep;他小心的把祁长忆从架子上解下来,敞开袍子把他整个人兜了进去,然后把小人儿抱在胸前。

&ep;&ep;那边的两个侍卫见状,虽然对裴争很是畏惧,但也斗着胆子阻拦道,“裴大人不可将人带走啊!三公主有令,不问出实情来,此人不得离开慎刑司!”

&ep;&ep;裴争眼睛里像是能射出数寒冰般,声音冰冷的整个慎刑司都冷冻了三分。

&ep;&ep;“哦?若是本相执意带走他呢?你们有胆子就拦一下试试看。”

&ep;&ep;说完裴争真的抱着怀里的祁长忆就要提步离开,先前拼命挣扎恨不得把手腕都勒断的小人儿,现在安静乖巧的窝在裴争胸前,眼里还滴溜溜的流着眼泪。

&ep;&ep;那两个侍卫在三公主和裴丞相之间权衡了一下,还是拔出剑来指着裴争。

&ep;&ep;“裴大人,若您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卑职多有得罪了。”

&ep;&ep;剑眨眼间就向着裴争刺来,可是还没碰到裴争,就突然被一股内力弹开,掉落在地。

&ep;&ep;门边迅速闪进来一道黑影,脚一勾地上的剑,剑就似长了眼睛般,转而刺向了那三弟的手腕,直接把他整个手掌钉在了十字架上。

&ep;&ep;哀嚎声响起的瞬间,黑影手飞速的挽了个剑花,把那个二哥的手掌也一并穿在了十字架上。

&ep;&ep;接下来剑凭空飞舞着,在那两人的身上胡乱划着,少说划了也有几十道口子,鲜血立马浸透了他们的官袍。

&ep;&ep;乘风站在十字架前垂着眼眸,等候裴争的命令。

&ep;&ep;场面十分残暴血腥,裴争用衣袍遮了遮祁长忆哭得肿胀的眼睛,“殿下想怎么处置这两个狗奴才?”

&ep;&ep;祁长忆抽噎了两下,“他们,他们也是听了三姐姐的命令办事……”

&ep;&ep;他顿了顿,将一只细若无骨的手伸出来,指向其一人道,“可是,他刚刚居然,居然想脱我的裤子。裴哥哥,三姐姐派来的宫女明明没说还要脱裤子行刑的……”

&ep;&ep;祁长忆不懂这是什么事情,不代表裴争也不懂,他看着那个吓得腿都抖成筛子般的侍卫,一下子就怒火烧。

&ep;&ep;那侍卫喊道,“裴大人,您别听个傻子胡说!这命令是上面下的,小的只是奉命办事啊!”

&ep;&ep;裴争嘴角勾起抹冷笑,“奉命?奉谁的命?皇上只是说了把皇子关在这里听候发落,三公主却要你们立即行刑?”

&ep;&ep;裴争敛了笑意,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你们的意思是,三公主违抗圣命滥用私刑?你可知,滥用私刑乃是宫大忌。”

&ep;&ep;几句话已经把那两个侍卫吓得站立不住了,裴争冷嗤一声,留下句话,转身离去。

&ep;&ep;“留他们一条狗命。”

&ep;&ep;乘风俯首称是。

&ep;&ep;那两个侍卫堪堪松了口气,他们都认识这个裴丞相身边寸步不离的护卫,转而跟乘风求饶。

&ep;&ep;“风护卫,裴大人来慎刑司夺人已经算是抗旨不遵了,再打伤我们两个掌刑侍卫,一定会引起圣怒的,不如您放了我们,我们保证不将此事……”

&ep;&ep;“谁说裴大人是抗旨了?”

&ep;&ep;乘风出声打断他们,声音也是冷的彻骨,当真随了他家主子。

&ep;&ep;“传皇上口谕,释放皇子祁长忆,改为寝殿禁足三日,钦此。不好意思,刚刚忘说了。”

&ep;&ep;乘风拿起地上已经冷掉了的烙铁,重新放回炉子里烧的通红,在手把玩着,“还有啊,大人说的留你们一条狗命,意思就是……”

&ep;&ep;他面无表情道,“……别搞死了就成。”

&ep;&ep;没一会,慎刑司的上空就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ep;&ep;其一个喊声更加惨烈,因为他已经从一个侍卫变成了一个太监。

&ep;&ep;裴争抱着祁长忆快速的在宫墙间穿梭,怀里的小人儿身子越来越烫,血也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似的,他的嘴唇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

&ep;&ep;嫌走路过慢,裴争干脆抱着人运动轻功,足间轻轻点地,没几下就来到了太医院。

&ep;&ep;落进太医院的院落内时,把正在院子里摆弄草药的江逾白吓了一大跳,刚摆好的药又全都混在了一起。

&ep;&ep;他看到来人是裴争时,翻了翻白眼,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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