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乘风唤了丫鬟来,将江逾白开出的药拿下去煎了。

&ep;&ep;江逾白坐在床边,手里能够修复疤痕的药膏攥在手,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ep;&ep;被子底下的人倒是任人摆布无法拒绝,但是涉及到不可言说的地方,他来涂药实在不合适。

&ep;&ep;思来想去,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居然还是裴争。

&ep;&ep;药煎好了,丫鬟端着送进来,江逾白坐到床边将人扶起,药碗抵在唇边。

&ep;&ep;喝不进去,黑苦的药汁全部顺着下巴流进衣袍里。

&ep;&ep;江逾白有些着急了,“殿下,不喝药身子怎么能好呢,快喝啊。”

&ep;&ep;小人儿的喉咙还是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要以为这根本只是个躯壳而已了。

&ep;&ep;药汁全部洒了出来,半点都没喂进去,江逾白只得命人再去煎药。

&ep;&ep;药端来了一碗又一碗,喝进去的怕是只有几滴而已,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ep;&ep;—直忙活到天黑,祁长忆的身子还在滚烫着,不止脸烧的通红,连脖子和身上都变得粉粉的。

&ep;&ep;江逾白一直守在床边,各种方法用尽了,药就是喂不进去,再这么烧下去,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