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起来已经吓得快失去意识了,若是几小桶汤药灌进胃里,根本不用等到毒发他就会先被药汤把胃撑破而死。

&ep;&ep;—人盛了小桶的药汤还要再继续灌时,小柱子终于被击垮了防线,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ep;&ep;“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这是我们外族人祖传的毒药秘方,用来防身……是真的没有解药的啊……我……我只是想杀掉个天朝皇室为我族人报仇而已啊……”

&ep;&ep;事已至此,他说的必然都是真的了。

&ep;&ep;真的没有解药。

&ep;&ep;裴争站起身来,走到木桶旁边,那个小柱子往后瑟缩了下。

&ep;&ep;“为你族人报仇?那你可知,你口的这个天朝皇室,其实也是有外族血统的。”

&ep;&ep;“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天朝人,又是皇室,怎会有外族血统!”小柱子不敢置信,一直摇头,“你一定是在骗我!”

&ep;&ep;“有何不可能,他的,母妃……”裴争顿了顿,“就是外族人。”

&ep;&ep;小柱子彻底崩溃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搭上性命也要毒害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族人。

&ep;&ep;那么多天朝皇室,他偏偏选了这个跟自己一族同胞的一个。

&ep;&ep;那这次破釜沉舟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ep;&ep;小柱子跌坐在木桶,抱着头痛苦不堪,这种心理上的打击甚至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难以承受。

&ep;&ep;静默了好一会,他闭了闭眼,“其实,这毒相传有人能解,就是宫里的一位姓江的太医,好像天朝皇帝也过此毒,就是他绐解的。”

&ep;&ep;江逾白?

&ep;&ep;裴争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过此事,当时皇上不知了什么毒,江逾白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毒给化解了,自此后也一举成了名震太医院的首辅太医。

&ep;&ep;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裴争立即吩咐下去,即刻动身回帝都城。

&ep;&ep;“主人,此人怎么处置?”

&ep;&ep;乘风意指那个还坐在木桶的小柱子。

&ep;&ep;“赐个利落的死法。”

&ep;&ep;知道了裴争要即刻返回帝都城,还要把祁长忆也带走,武泉有心拦下,却又不能置殿下的生死于不顾,但是现在将军还没回来,难道要就此放他们二人走吗?

&ep;&ep;裴争已经将裹得厚厚的小人儿抱到了马车上,洛羽跟在一旁小心照应着,全体的禁卫军也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启程。

&ep;&ep;“大人!请再等等吧,前方战事已毕,将军马上就能赶回来了!好歹让他也能再看殿下一眼啊!”

&ep;&ep;裴争坐在马背上,俊美无倚的脸上阴云密布。

&ep;&ep;“岀发。”

&ep;&ep;队列随即整齐有序的出了军营。

&ep;&ep;祁长忆被安置在马车上,吐过几口血后他身子虚弱的一直在沉睡。

&ep;&ep;马车刚驶上道路,远处就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激昂急促的由远及近。

&ep;&ep;武泉听到声音从军营跑出来,看到疾驰而来的人影后,大声道,“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ep;&ep;说话间赵隶棠已经骑着马抵达了军营门口处,一下马他就直接拔剑指向了裴争,隐忍多日的情绪也不再压抑,直接爆发了出来。

&ep;&ep;“裴争!这里是军营,不是帝都城!你要做什么!”

&ep;&ep;裴争勒紧缰绳,身影方然不动,“我做什么?不如问问你的好部下。”

&ep;&ep;赵隶棠看了眼武泉,武泉立即伏在他耳边将祁长忆毒之事告诉了他。

&ep;&ep;赵隶棠本就渗着红血丝的眼睛顿时怒气更甚。

&ep;&ep;“人现在在哪?”

&ep;&ep;武泉回道,“已经被裴大人处置了。”

&ep;&ep;“将与此事有接触的人全部关起来,严加惩罚!”

&ep;&ep;“是!”

&ep;&ep;武泉领了命令带人回了军营。

&ep;&ep;赵隶棠把剑收了回来,看向裴争,“长忆在哪,我要见他。”

&ep;&ep;“恐怕,不行。”

&ep;&ep;裴争从马上跳了下来,站在赵隶棠对面。

&ep;&ep;“有本事把人从我手抢走,就要有本事别让我抢回来,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他见你。”

&ep;&ep;“裴争!”赵隶棠咬牙,“你不过就这点本事而已,仗着权势便把人玩弄于股掌之,若是没了丞相之位你也只不过孑然一身罢了!”

&ep;&ep;裴争眼眸暗沉了几分。

&ep;&ep;孑然一身?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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