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争提着人直接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把人扔了进去,然后自己走进去,关门落锁,动作流畅自如。

&ep;&ep;沈十九听见动静之后,紧张不已,抱着猫护在自己胸前,看着裴争的眼神居然有些戒备,口呢喃不清。

&ep;&ep;“大,大人……您您您想……做什么……我……我师父说的……孤男寡女不能够共处一室的……”

&ep;&ep;裴争见他这副样子,故意凑近一步,声音低沉,“那,孤男寡男呢?”

&ep;&ep;沈十九瞪大了眼睛,里面尽是惊慌失措,“那……那更不行的……”

&ep;&ep;裴争心情好的勾了勾唇角,两步走到桌边,点燃了烛灯。

&ep;&ep;“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

&ep;&ep;听见这话,沈十九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不知为何心还隐隐的有些伤心。

&ep;&ep;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张脸长的不好看,师父说他原来的面容毁容了,所以才给他做了个面具要他一直带着,也就是说他面具底下的脸可能会更加丑陋。

&ep;&ep;大人说这话一定是嫌弃自己,除了师父,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爱自己了。

&ep;&ep;想到了师父,沈十九更加伤心难过了,他不懂得怎么掩藏情绪,一不开心了就全挂在了脸上。

&ep;&ep;—个干净的衣袍被甩了过来,正好盖在了沈十九的头上。

&ep;&ep;“换上。”

&ep;&ep;沈十九扒拉下衣袍,露出眼睛来,“在,在这里换吗?”

&ep;&ep;裴争挑眉看他,“嗯。”

&ep;&ep;沈十九揪紧了那件宽大的衣袍,又不敢拒绝裴争的要求,只得皱着眉头,先把怀的小黑猫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ep;&ep;裴争对着那小黑猫勾了勾手指,小黑猫迅速的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动作敏捷的三两步跃上了裴争的肩膀,然后抱着自己的尾巴跟自己主子一起盯着沈十九。

&ep;&ep;沈十九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冰冷的不行了,必须要赶紧换下来,不然会生病的。

&ep;&ep;他羞的耳根一片通红,背过了身子,解起自己的衣袍来。

&ep;&ep;裴争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纤细柔软的腰肢,摇晃的烛光下,大片大片的白皙如玉鬼魅般在眼前萦绕盘旋。

&ep;&ep;沈十九终于颤抖着手,把宽大的衣袍穿好了,腰间的束腰一下子收紧,细的不赢一握。

&ep;&ep;他身子本来就娇小的跟个女儿似的,现在穿上了这么大的衣袍,下摆都奁拉在地上了,袖口也长长的垂着,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娃娃。

&ep;&ep;沈十九想转过身来,结果不甚被脚下的衣摆绊了下,回过身的瞬间就直直的对着裴争跪了下去。

&ep;&ep;这一下磕的可不清,膝盖是肯定会青的,他都一下子没能自己爬的起来,跪在那里泪眼盈盈的去看裴争。

&ep;&ep;裴争见着他那双含泪的眼睛,就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揽着人的腰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扶稳。

&ep;&ep;“谢谢大人……”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哭哼一般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ep;&ep;裴争心头空白了一瞬,然后看到了他脖子的血痕。

&ep;&ep;“怎么弄的?”手指已经比心思更快一步的抚了上去,被触碰到的人痛得缩了下。

&ep;&ep;“可能,可能是刚才,被那些碎片割伤的,不过不要紧的……”

&ep;&ep;沈十九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是不要紧,这伤痕再偏离几下,可能就割破喉管了。

&ep;&ep;裴争不知怎的,居然一阵后怕。

&ep;&ep;直接拉着人走到了烛台旁边的案桌,在光亮下看的更清楚了,那处伤痕还有些深,血都顺着脖颈流进衣袍里了。

&ep;&ep;不过这衣袍是玄色的,所以染了血也看不出,裴争爱穿玄色的衣服,也正是有这种考虑。

&ep;&ep;“还有药吗?”

&ep;&ep;沈十九指了指另一边自己的衣服,“还有一点的。”

&ep;&ep;裴争走过去拿起他小小的衣袍来,找了半天,在他袖口居然掏出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来。

&ep;&ep;“用那个,那个紫色的……”沈十九小声道。

&ep;&ep;裴争取了紫色的药瓶过来,打开之后,一股药香冒了出来。

&ep;&ep;裴争手指沾了些清凉的药膏,去给沈十九涂抹着。

&ep;&ep;手指底下的肌肤细腻如同羊膏玉脂,越涂裴争的眼神越加暗沉。

&ep;&ep;沈十九则一直避开着眼睛,目光盯着别处,呼吸十分清浅。

&ep;&ep;裴争手指慢慢往下,挑开了一点他的衣襟,药膏继续抹了过去。

&ep;&ep;可是,那玄色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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