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口。
&ep;&ep;“你真的对我太好了。”
&ep;&ep;挑礼服的时候,家长们和纪则明就问过她婚鞋的事情,慎怡一直没有准备,就是在等陈樱子的礼物。
&ep;&ep;这是她们以前就说好的约定,一个从未催促提醒,一个一直铭记着承诺。
&ep;&ep;“真的好像就在昨天。”
&ep;&ep;陈樱子就着这个姿势,伸出双臂把慎怡抱入怀中。
&ep;&ep;手指摸到赤裸的背脊,女孩子天生纤细的骨架,因为性别相同,她也拥有着类似的身体。却仍觉得单薄脆弱,需要两个人紧紧相拥,才能抵过着世界与生活中的电闪雷鸣。
&ep;&ep;可如今,将由另一个男人张开丰厚的羽翼,将她呵护在怀中。
&ep;&ep;陈樱子突然哭了。
&ep;&ep;她和慎怡认识的时间和纪则明差得并不多,况且爱情从来无法和友谊相提并论,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够用朋友或闺蜜这样的词语来概括。
&ep;&ep;彼此是对方选中的家人。
&ep;&ep;慎怡一边找抽纸,一边笑她:“还怪纪则明呢。还好求婚那天你不在,不然得哭成什么样。”
&ep;&ep;陈樱子嘴硬地狡辩:“……这双鞋差不多要叁万块钱,送给你我不心疼,但我没办法接受你要穿着它走向另一个男人。”
&ep;&ep;“好好好。”
&ep;&ep;慎怡开玩笑说,敬酒的时候穿,其他时候都换下来。
&ep;&ep;“可在这之后你们很快就会结婚了。说是这样说,你结婚还是得穿我送的鞋子啊,呜呜呜……”
&ep;&ep;已经许久没见她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慎怡也有些感慨。
&ep;&ep;两个人就这样依偎在小小的空间里,不断聊起过去,说岁月无情,说时间匆匆,说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ep;&ep;还是妈妈来敲门,说找了她们半晌,快点出来吧要吃饭了,两个人才如梦初醒般站起来。
&ep;&ep;纪则明是和爸爸一起回来的,一个在开酒,一个在找杯子,大有一副今夜不醉不归的模样。
&ep;&ep;结果果真喝到八九点,妈妈忍无可忍地将人带下楼拖回家,连同拎了一袋子糖果巧克力的小女儿一起,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ep;&ep;陈樱子也跟着喝了一点,慎怡问她今晚要不要留下来睡,她摆摆手,说要回去的。
&ep;&ep;慎怡就只能送她下楼,看她上车,又折回来。
&ep;&ep;回到家,发现纪则明正弯腰在看那幅画。
&ep;&ep;“早上送过来的,好看吗?”
&ep;&ep;他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你的朋友是不是都有些讨厌我?”
&ep;&ep;“什么意思?”
&ep;&ep;“你没发现吗?”纪则明吹毛求疵起来,“她把你画的特别精致,你脸上甚至还有眼影和腮红。到我这里,就只剩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一张嘴。”
&ep;&ep;慎怡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
&ep;&ep;他气笑了,抓起人扛上肩,关进卧室要玩惩罚游戏。
&ep;&ep;客厅里亮着灯,餐桌上杯盘狼藉,却不显凌乱,反而生出几分热闹过后的未散尽的烟火气息。
&ep;&ep;小猫在偌大的房子里上蹿下跳,最后走到画前,蹲坐着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