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慎怡怒目圆瞪,她并起手指发誓,说自己怎么会出轨,说她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ep;&ep;“我对您的淫乱之心天地可鉴,还望大人明察。”

&ep;&ep;纪则明放松地笑出来,捏着她的脸让她快点把饭吃完。

&ep;&ep;睡觉之前,他们躺在床上在小声说话。慎怡绑了一个斜斜的低马尾,已经因为滚来滚去变得很潦草。

&ep;&ep;纪则明平躺着,她支起手肘靠在他旁边。发梢随着她动来动去的姿势扫到脸上,很痒,可他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拨开,任由她作威作福。

&ep;&ep;她的声音很轻盈,“我跟你说,我今天……”

&ep;&ep;这句式是他们日常聊天的习惯性开头。无论是电话,信息,还是面对面,纪则明只要听到这句话,心情就会变得柔软。

&ep;&ep;他喜欢听慎怡说话,更喜欢她和自己分享那部分自己无法参与的时间。这会给他带来更充裕的安全感,会让他觉得,自己始终在她身边,而她也始终在自己身边。

&ep;&ep;小猫睡觉会打呼,慎怡说到一半被它的呼噜声打断,笑得东倒西歪,纪则明把她扶起来,她又继续滔滔不绝。

&ep;&ep;“然后呢,她就……”

&ep;&ep;室内只留了一盏陶瓷底座的台灯,温柔地释放光芒。那是他们一起去宜家买的,好像是八个月前,又好像已经过了半年,记不清了。纪则明捏了捏眉心,他已经很久没尝到这温馨的甜美,像逐渐干涸的植株,慎怡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营养液。

&ep;&ep;她问他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ep;&ep;他却答非所问。

&ep;&ep;“慎怡。”

&ep;&ep;手心里传来温热的触感,是他的指腹在摩挲自己的掌纹。他体温高,慎怡往他怀里钻。空调开得有些冷了,她把四肢蜷缩在一起,将自己塞进纪则明怀里。

&ep;&ep;“……嗯?”

&ep;&ep;“就这两年,好吗?”他垂着眼睛,看她小小的发旋,长长的睫毛,“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p;&ep;“我们可以先结婚,办婚礼,度蜜月,然后再过个一年半载,换一栋更大的房子,买那种有专门衣帽间的好不好?你可以把你的衣服全部装进去,不用把我的也放一起……”

&ep;&ep;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某个瞬间,他的声音消失了。

&ep;&ep;慎怡睡着了。

&ep;&ep;她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包裹在手心里。

&ep;&ep;相互依偎的姿势,让两个人都变暖了。

&ep;&ep;纪则明拨开她贴在脸侧的头发,轻轻薅去了她的橡皮筋,关掉台灯。

&ep;&ep;他凑上前,亲了下她的眉心。

&ep;&ep;“睡吧。”

&ep;&ep;*

&ep;&ep;早上八点的飞机,他六点就得走,慎怡闻到他凑近了须后水的薄荷味,迷迷糊糊地叮嘱他,以后不要突然跑回来了,往返太累,如果有时间不如用来休息。

&ep;&ep;纪则明说,“我乐意。”

&ep;&ep;慎怡困得没力气理他,马上又倒回梦境里。

&ep;&ep;混沌的意识里她听到他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ep;&ep;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天光还暗藏在云后。马上就要六月,司机碎碎念着时间过得真快,眨眨眼一年过去了一半,问他去旅游还是去出差,得到答案,又说年轻是该多赚钱,这年头,什么都要钱。

&ep;&ep;不仅仅是维持生活需要钱,面子、尊严、尊重、亲情友情爱情,都需要钱。

&ep;&ep;纪则明说是,下车时点头谢过,让他不用找了。

&ep;&ep;等待登机的间隙,他接到冯楷文的电话。对方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我辞职了。”

&ep;&ep;这是年初就已经萌生的打算,在创业项目越来越忙碌也越来越成功的今天,冯楷文分身乏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人生常态,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纪则明。

&ep;&ep;“全力以赴嘛。”他应该是在开车,窗外的风刮得很响,“你别说那些酸话,我听不了。”

&ep;&ep;纪则明本来就没打算说,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ep;&ep;他也不恼,两人闲聊了几句,广播传来机械化的女音播报,纪则明说等回来见吧,双方便挂断了电话。

&ep;&ep;然而他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ep;&ep;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放在赌桌上的筹码又增加了。

&ep;&ep;窗外厚重的云层极其缓慢地移动,将掩盖在身后的晨曦暴露,灿烂的颜色洒满地面,纪则明往登机口走去的间隙,余光里都被这闪耀的旭日填满。

&ep;&ep;旁边有旅客,是一家人出行,孩子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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