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小女孩。 (2/3)

性质。

&ep;&ep;一种是，无论是哪个答案，对纪则明来说都不是好事。另一种是，那些他无法在她身边的瞬间，都有另一个人陪着她度过。

&ep;&ep;纪则明甚至有些自虐地想，这样或许也很好。

&ep;&ep;比起慎怡出轨这个猜测成为事实，他发现自己更在乎她这段时间是否过得开心。

&ep;&ep;但他也不否认，这个即将成型的观念剥夺掉他所有的力气和思维，令他陷入了恐慌、震怒、忐忑与不安的荒芜境地。

&ep;&ep;就这样，踹怀着一团燃着火星的灰烬回到家。

&ep;&ep;他在万分的惶恐里仍找到许多期待。

&ep;&ep;可打开门，空荡荡的家里空无一人。

&ep;&ep;小猫不知道跑到哪里打盹了，空气里满是陌生的香薰味道。一阵冰冷的风掀过室内，纪则明看着那颗因为庆祝节日而搬进家里的、被装饰得华丽漂亮的圣诞树，心里却生不起一点愉悦。

&ep;&ep;他让行李箱先进去，然后才开灯，换鞋。

&ep;&ep;踩着舒适柔软的地毯慢慢踱步到客厅，纪则明在短暂的步行里想到一个细节。

&ep;&ep;慎怡每天下班回到家，面对这样的安静，是不是也会和他产生同样的心情呢？

&ep;&ep;她的性格爱极了热闹，且并不具备似他般享受宁静与独处的侧面，没人在她身旁的每一个黑夜，她都是怎么度过的呢？

&ep;&ep;心疼和愧疚盖过了所有的情绪。

&ep;&ep;纪则明弯腰，将她没看完的杂志折好，放回原处。

&ep;&ep;让他沉溺在这些思绪里的时间并不久，因为下一秒，门铃就响了。

&ep;&ep;他去开，看到满脸笑容的外卖员，才想起蛋糕的事情。

&ep;&ep;对方祝他圣诞节快乐，说这个蛋糕是慎怡小姐亲自设计的，她原本想在店里亲手做一个成品，奈何技艺太差，没能成功。

&ep;&ep;听到这里，纪则明才终于挤出一丝微笑，回祝了对方一句圣诞快乐。

&ep;&ep;他把盒子端回桌上，透过半透明的包装盒细细观察起来。

&ep;&ep;上面鲜艳的水果和精致的奶油绘图都在彰显着这个蛋糕不菲的价格，为了合时宜，甚至配了圣诞树形状的蜡烛。

&ep;&ep;纪则明想，难怪慎怡还要特地打一个电话来叮嘱他。

&ep;&ep;他依言照做地把蛋糕放进冰箱，门铃又响了。

&ep;&ep;这次是奢侈品店的同城专送。

&ep;&ep;这个配送员笑得比刚才那位外卖员更灿烂，为此纪则明签账单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价格，一连串的数字让他忽然明白对方如此敬业的表情管理，在又一次互相交换的圣诞快乐里，他关上了门。

&ep;&ep;拿着精致的礼物盒回头，就刚好看见奶黄包摇摇摆摆地从沙发角落里钻出来。

&ep;&ep;原来它不是不见了，而是纪则明没发现。

&ep;&ep;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原本一身漂亮花色的小猫被慎怡换上了麋鹿的衣服，两个卡通鹿角可爱又生动地套在猫脑袋上，几乎要和屋子里其他的圣诞装扮融为一体。

&ep;&ep;小猫摇着尾巴走过来蹭他，纪则明蹲下了身体，挠了挠它的下巴。

&ep;&ep;听到毛孩子因为舒服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忽然就觉得暖和起来了。

&ep;&ep;纪则明的视线静静地落在暖气的出风口。

&ep;&ep;逐渐攀升的室温消融了外面的冰冷，让人短暂地遗忘了冬天，陷入柔和温软的温暖里。

&ep;&ep;提前就订好的蛋糕、精心挑选的价值不菲的礼物、被布置得温馨浪漫的家里，还有手心下穿着可爱的宠物，都在张嘴向纪则明传递着同一件事情。

&ep;&ep;那便是，慎怡一直很期待过圣诞节。

&ep;&ep;她是期待他回来的。

&ep;&ep;所有的烦躁、困顿和失意都在这个被证实的事实面前消失了。

&ep;&ep;他好像一个荒漠里的旅客，在濒临死亡之际，在最后一次迈出步伐之时，一脚坠落进清泉当中。又像被长不出翅膀的飞鸟，忽然被抛向云端。

&ep;&ep;纪则明看着这一切，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感到后悔。

&ep;&ep;他为什么要做那些猜测呢？他为什么不能无条件地相信慎怡呢？

&ep;&ep;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一个喜欢过圣诞节、喜欢为心爱的人准备礼物、喜欢把一切都亲自渲染成幸福和甜蜜的小女孩。

&ep;&ep;纪则明，你不是知道吗？

&ep;&ep;这些年你一直在她身边，你最清楚了。

&ep;&ep;于是他就那样在云端睡着了。

&ep;&ep;一直到深夜电